他本是个极有原则的人,直到此刻还能压着怒气质问我,已经是挑战他的极限了,如果继续沉默,他也许会动手也说不定。如果他真的动手,那样倒也好。
好不容易终于有了选择的权利,至少……少欠他一些吧。
他极为压抑地呼了一口不太连贯的气,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里,满是挤压到变形的怒气。
他忽而收紧了抓着我的手,被抓住的腕骨像是要
可要真的这么做,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了。
我收回眼神,闭好了嘴。
把这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罔樨吧——我不止一次地这样想过。就这么放弃秘密,把一切都交给罔樨来选择,让他和我一起承受,反正我已经自私了这么久,不差这一点了……
最后一句话几乎要让我落泪,但我眼眶干涩得发疼,疼得像我此刻的胸腔一样,心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地疼。
故之人?你为什么要帮别人抓我,之前在祠堂时你怎么说得出那些话,你为什么要说谎,你……”
我想说点什么,我真的想回应他些什么,但我那套油嘴滑舌的套话一到了罔樨面前就彻底失效,即便我想糊弄过去,也根本发不出声音。面对这样的罔樨,我再也说不出一个谎言,我只能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疯狂的情绪,几度张开嘴,想要吐出真实的话语。
“在怀花楼时,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身边?明明那么危险!”
罔樨他什么都不该知道,他只要成为一个优秀的掌门就足够了,凭什么把那些他本来就不用承受的选择,再扔到他身上?
我俯首,摇了摇头。
“你还是不愿说,是吗?”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深沉,“要怎么样你才肯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