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垂眸看她。
然后，一块浴巾落到她身上，她低头包裹住身体的同时。
沈屿阳咧嘴笑，“身体还不错。”
秦墨路过餐厅处，见餐桌上摆好了三菜一汤。
昨晚泳池边。
他凉到沁骨的眼神，把周遭的气压覆盖的完全。
秦墨就站在
看她小口小口的喝完一碗粥。
秦墨吸了一口深深的，再吐出来。
简单的几个字，灼伤了秦墨的眼。
林思婉脑中闪过无数个问题。
还没想好先问哪个，他却先开了口。
极普通的白粥，连标配的咸菜或白糖也没有。
是一团热情艳丽的光源，燃烧着温暖的火苗。
“有些话我只说一遍。”
然后，她嗅到了一丝气息。
秦墨的衣服湿的彻底，他站在一侧，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她怎么样？”沈屿阳问。
纠结要不要开口的下一秒，秦墨松开了她。
还有他们。
她有好多疑问，关于他。
刚刚好最后一个菜完成，她小心翼翼的端出来，嘴角挂着一丝浅笑。
沈屿阳嘴一咧，真是活见鬼了。
睡眼朦胧间，她的眼前似掠过大段被剪的极碎的画面。
视线落在她身上。
抬眸，是男生精致的下颚线。
长腿随意分散开来，身子慵懒的靠着沙发。
整了整被她抓的凌乱的衬衣。
而他们，在床上。
然后，她闭上眼，淡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秦墨消失了。
“离她远一点。”
秦墨慢悠悠的把烟头朝下，压向自己的手臂，很用力。
她伸长手，想留住远去的最后一丝微弱的光。
作为从小到大的朋友，沈屿阳很了解他的性子。
宽广无际的浩瀚大海，漆黑阴森的海底世界。
可眼前骤然眀亮起来。
她不确定是不是他做的，也不敢问。
她抬手，握住了。
门被推开，秦墨走进来，掏出一根烟，麻利的点燃。
像是要点燃了这间屋子。
第一次没有果断的推开他，那么之后所有的抗拒。
利落起身。
抬眸。
林思婉懵了几秒，眨巴着眼，不敢大力呼气。
沈屿阳的视线聚焦在他的手臂，那个血肉模糊的口子上。
秦墨似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火，熄灭了。
男女之间，你情我愿，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
要问吗？
“烧退了。”
鼻尖触着结实的胸膛。
居然因为一个女生。
沈屿阳愣住。
她想不通，也不敢问。
烟雾缭绕间。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关门的声音有些重，厨房里的林思婉听见了。
他周身充斥的的戾气，眼底闪烁的冷光。
他停下，伫立在原地。
毕竟，她没有拒绝，这是事实。
青葱明亮的草原，寸草不生的沙漠。
那是她生存的唯一希望。
是秦墨。
沈屿阳抽完一整盒烟。
“下楼，喝粥。”
林思婉有些委屈，明明刚刚两人有了如此亲密的举动，可他一上岸，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顷刻间，她的身子没入海底，被大片的浓黑迅速吞没。
留下一个极深的伤口。
问自己为什么会在他怀里？还是问自己为什么会在床上？
纵使穿着厚厚的卫衣，她依旧觉得很冷。
所以她没资格问，不是吗？
语气很冷。
她在他怀中，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
只一瞬，暖意便死死包裹住自己的身体。
四周也如点燃般，再不见一丝黑暗。
是烟味。
她睁开了眼。
在刺骨的寒风中，环抱着双手，瑟瑟发抖。
而她从一开始就输了，毫无还手之力。
林思婉不习惯这种气氛。
她感受了，生与死的气息，在画面中不断的重叠，散开，再重叠。
又或者，干脆问他昨晚为什么要亲自己？
好不容易上岸的她。
端着两副碗筷走出厨房，林思婉心情不错，整整齐齐的码好。
既熟悉又陌生。
他偏头看向沈屿阳。
都成了矫情。
他生气了。
休息室白烟袅袅，已然成了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