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开一个月的周六。孙雨突然打电话给我,他爸要来看她,人已到火车站,坐小客差不多四十分钟后到学校。
“你还记得这儿吗。”
“经常,开始还戴套,后来连套都不戴,给我吃避孕药,那也不行,做过三次人流。现在我考到外地上大学,他不能跟着我来。”孙雨摸摸肚子,“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怀上小孩。”
“你身上有刀吗?”
“嗯。”
“被迫的。”
“嗯!”孙雨点头。
“会,带点我喜欢吃的东西。”孙雨歪头,表情要哭不哭,“他每次带吃的给我,我就觉得我们还是普通父女。”
“你爸会来看你吗?”
既然她给我打这个电话,说明她打算做点什么。
“我第一次是在14岁。”
“那你怎么不剁了那男的鸡巴。”我问。
“有。”孙雨用口袋里拿出串钥匙,上面带着把粉色的折叠刀,打开还挺长。“你那天说完我就买了这个,一直用它削水果分给室友吃,她们都会有印象。”
“你怎么这么烦人。”孙雨没忍住笑了。
“你当我傻啊。”我头都懒得抬,听到她得意的笑。
她大哭
我看她还有些紧张,就打趣她,“你白白胖胖的,对付个肉条肯定一击必杀。”
“那你不如把他吊起来,用刀一片一片削,肯定能听见期待的话。”
这话说出口,她好像也松了口气。
“你爸好啊,操完就跑的还抓不着呢,既然是你爸能剁的机会就多了。”我想起她在高潮到神志不清的时候,总叫我爸爸,原来是这么回事。
孙雨在身后埋头笨手笨脚地跟着,没问我为什么。我把她领到一个不高不矮的坡上,让她向下看。
她说她爸是个老流氓,家里都是她妈在撑。她发育的早,14岁时就挺成熟了。一开始她爸就在桌边看她写作业,渐渐动手动脚,在她洗澡的时候故意推门进去。她妈出去上班的一天,她爸就把她摁床上了。
“你自愿的?”
我约她见面,带着她走小路爬上学校后山。入冬后学校就禁止学生上后山,不禁止也没人来,天怪冷的,全是秃头树。
我把手揣兜里等,出门时就特意穿厚来的。等了三十分钟左右,不远处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你要是把他阉了,他就当不成男人,只能当你爸了。”我嘿嘿笑。
大路上战况激烈,男人和女儿大打出手,四周只能听见她父女两人的动静。孙雨仰躺在地上,看见山坡上的我,我们遥遥相望。
“我说孙雨。”我烦躁的玩着打火机,零件都快被暴力拆下来,“你爸就不是人,你把他当爹,他把你当他女人看。这么多年了,你还等他良心发现?”
“谁胖了?”
“还行,不傻。”我拍拍她的头,“我不走,就在这些枝杈后面等你们,多晚都等,你要是没成功,我就下去帮你。”
下面是上后山的大路,连下的几场雪铺在路上,因为没人来,雪上也没有脚印。路边有个长椅,上面也落了厚厚的雪。
我从隐蔽处走出来,冷眼看下面交媾的父女。想到自己14岁时,不会相信自己几年后会喜欢另一个男生,父母还因此将我抛弃而那时六七岁的孙雨,也不会相信自己长成花季少女时,有怎样的噩梦生活在等她。
“你之前是不是把我吊在那棵树上?”
“你不胖吗,我看你最近吃饭都要这么大一碗,真能吃啊。”
“是我爸。”
我仰头枕在椅背上,向空中吐烟圈玩。14岁开始到现在,做过三次人流,吃了多少避孕药。
“对。你走大路把你爸带到这,下面只会有你俩的脚印。你跟他说你要玩野外强奸,他抱你的时候,使劲挠他脸,下手狠点,最好把假的做成真的”我絮絮叨叨地教她怎么阴他爸。
我放下筷子,掏烟盒,皱眉问:“你爸之后还碰过你吗?”
我给她讲当年上高中的事,我怎么辍学,又怎么和他重逢。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她终于没忍住,跟我八卦张宏斌。
孙雨小脸绷着,听的认真。
孙雨怔怔地看着我。
“你还算讲究,都戴套做喂,你别在食堂抽烟。”孙雨叫我。
我嗤笑出声。这傻逼女人,几包吃的就于心不忍了,她这德行让我想把她脑袋摁汤碗里。
我纳闷地问她:“为什么?”
接下来的事,都按我所说的进行。
孙雨望着下面,忽然换个视角看熟悉的地方,总会感觉陌生。
作为回报她告诉我,和我第一次做的时候她根本不是处。
孙雨和一个胖乎乎的男的,应该就是他爸。
我瞄她一眼,没接茬。
孙雨被我逗笑了,“都这么多年了,现在才剁也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