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商讪讪笑道：“小云的店里。”
程宗扬犹豫着要不要催一下云丹琉，却不由得想起云丹琉那双长腿，一时间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起来。她把仙草叶子一口气吃了个干净，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要不要我给你找点药？总这么肿着也不是个事啊。”
高智商脸一黑，他发胖的速度简直跟吹气球一样，谁见了都得问一声，他着实也烦不过来，含糊道：“内伤……肿得厉害。”
冯子都来了兴趣，“什么东西？”
“对了，说正事。”冯子都道：“上次那杯子还有吗？”
“少废话。”程宗扬说着站起身。
把手边的事安排好，程宗扬带上吴三桂，还有高智商、富安、刘诏一行，乘车来到伊墨云的小店。
程宗扬一边让他坐下，一边道：“打听出来了吗？”
“肿着肿着就好了。老冯，说正事。”
“怎么？”
“见了面别乱说话。”
“是那小胡姬约你的吧？”
程宗扬正想找个借口去云家一趟，却听到吴三桂的声音，“程头儿。”
程宗扬盘算片刻，然后道：“盯着洛帮的动静，尤其是他们帮里的几位当家什么时候回来。”
高智商叫道：“你把我卖了吧！”
吴三桂风尘仆仆地进来，抱拳施了一礼。
程宗扬道：“也不急在一时，刚回来，先歇歇再说。”
“你就是想见小胡姬的吧？”
程宗扬道：“这杯子整个汉国都找不出第三只。少将军用来打仗，未免太奢侈了吧？”
最后吴三桂道：“官家生意寻常帮会都插不上手，但我听洛帮的人说，今年秋天，往洛都运粮的官船，比往年少了一半不止。”
“还书信呢，我都没敢看，直接烧了——你是欺负我不识字吧？”
“有些眉目了。”吴三桂道：“洛帮是本地大帮，帮里都是些水上讨生活的汉子，平常跟洛都的游侠儿井水不犯河水。洛帮大当家姓何，是前任何老帮主的女儿。何老帮主死后，有人想谋夺大当家的位子，没想到这位何帮主虽是女子，手段却极为高明，一人接下洛水大半的生意，反把那些人挤得立足不住，一场火拚下来，大获全胜，彻底坐稳了大当家的位置。”
“师傅，你就放一百万个心吧！”
难道是因为严君平的事？程宗扬心头微震，“我跟你一起去。”
“上次那杯子让少将军看中了，说是行军带着轻便，还不怕摔。让我再弄几个。我这一琢磨，这还得找你啊。”冯子都嘻皮笑脸地说道：“少将军要的也不多，再有二十来个就成。”
冯子都已经在店中等候多时，一见高智商便笑骂道：“甄厚道，你可真厚道啊。在我那儿白吃白喝那么久，还跟我来个不辞而别。”
“我只是想想，师傅你瞧，我还瘸着呢。想折腾也得能折腾不是？”
吴三桂道：“我也去吧。”
高智商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成！”
冯子都道：“奢侈？我们少将军从来不管这些，他就是为了打仗方便。少将军说，骑兵千里奔袭，能轻一分是一分。有时一点重量就能毁了一匹马。”
“行，那就一起。”程宗扬披上外衣，一边道：“在哪儿见面？”
冯子都也是个痛快人
高智商一拍脑袋，“忘了这茬了。”
吴三桂打听得十分透彻，接着道：“如今洛水往来的船只，有六成都要从洛帮过手，大头是晴州的货物，差不多占了九成。不过几个月前洛帮接了一笔大生意，帮里几位当家要随船出海，一年半载才能回来。帮里无人坐镇，怕惹乱子，如今只守着几处码头过活，近来粮价一个劲的涨，有些人心不定的样子。”
说话间，高智商瘸着腿进来，“师傅，有人约我，我出去一趟。”
冯子都关心地问道：“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还肿着呢？”
“我知道这东西是个稀罕物，可少将军那脾气……这忙你可得帮帮我。”
“我现在手边没带，这样吧，明天我让人送到府上去。”程宗扬笑道：“明天拿去你就知道了。”
“不是！不是！”高智商连忙道：“是老冯，冯子都。”
吴三桂抱拳道：“是！属下这就过去！”
程宗扬把那些胡思乱想放到一边，立刻道：“进来！”
高智商道：“我不是给你留了书信吗？”
程宗扬想了片刻，“杯子没有。倒是有件东西，可能合少将军的用。”
程宗扬摸了摸下巴，杯子自己还有几个，但那是给张少煌那帮建康纨绔们留的，这些杯子虽然只是普通的塑料杯，可在六朝绝无仅有，自己跟霍少将军又没什么交情，凭什么平白送给他？而且说实话，他真不觉得几个塑料杯会对霍少将军的行军打仗有什么帮助。
变化太快，那些钱铢还是拿到自己手里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