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什么滥施善心的好人。但这事儿吧,我觉得真不能这么做。你要觉得把钱给他们会让你念头不通达,我来替你还!”
事后察验,那头野猪是被花豹咬伤,追逐中闯入昭台宫,花豹的足迹也在离宫殿不远的位置找到,也许是看到里面人太多,花豹没有进来。但能把一头野猪追得慌不择路,那头花豹也不是一般的凶猛。
“南宫这班同僚,也是穷得太狠了。些许小钱也放在眼里,思之令人怅然……”
程宗扬把欠条往案上一拍,痛心疾首地说道:
的大猪头抱了个结结实实。
蔡敬仲丝毫不显慌张,只叹息道:
蔡敬仲嗤之以鼻,
程宗扬盯着那堆碎到拼不起来的纸渣渣,半晌才抬眼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这词还是我告诉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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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知道你是爽快人!可我是中间人啊!你这一撕,你是痛快了,我怎么跟他们交待?”
第三章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我必须告诉你,还不还钱不是重点,重点是——”蔡敬仲竖起一根手指,
迎面看到徐璜、左悺、具瑗三人,一个个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那笑容即慈祥又和蔼,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怎么回事?欠条呢?”
“欠条都拿来了,还想再拿走?他们以为我蔡敬仲是好欺负的吗?作梦!”
外面飘来淡淡的肉香,那些期门武士正在烤炙野猪。昭台宫出现怪柳,天子本不欲多待,方才一场意外,却让天子来了兴致,让人将那头野猪拖到殿前洗剥宰杀,当庭烤炙。一方面大快朵颐,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头花豹的线索,打一张豹皮。
程宗扬警觉起来,
蔡敬仲道:
程宗扬哑口无言。高啊,真高。徐璜他们原本好歹也算有张白条,这会儿连白条都没了。徐璜要是信了他,运气好到顶天,恐怕也要等到进棺材那天,蔡敬仲大发善心,才会把欠条烧给他们。
“你还有钱?”
“大哥,”程宗扬推心置腹地说道:
程宗扬下意识地摸了摸衣物,心想自己不会是被偷窥了吧?老头可说过,汉宫的太监净出变态……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宁愿给你的实验楼加装一部水力升降机,省点上楼的力气,也不肯还钱是不是?”
蔡敬仲从怀里取出一块纸板,往两边一摊,一座纸制的楼宇跃然而出,
“就说我再给他们写一份。”
蔡敬仲摇了摇头,一边叹息,一边慢条斯理地把那些欠条撕成碎片。
蔡敬仲想了想,
虽然从头到脚洗了一遍,连衣服也换过,程宗扬似乎还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单超猪口救人,东方曼倩一番大义言辞,事后都得到天子的赏赐,连他这个拦猪头的功臣也得了两匹丝帛。
程宗扬把毛笔簪到冠侧,系好充当书刀的珊瑚匕首,然后推开殿门,走出宫室。
“你上次说的电梯我觉得有点意思。实验楼太高的话,平常上下一者耽误时间,二者太累,你说的电我虽然没有,但其间的道理是相通的,我考虑了一下,实验楼位于江边,完全可以采用水力驱动……”
“效率。”
“但我觉得很对。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哎?你说我给他们点时间怎么样?我有一种药,每天可以让他们多睡一个时辰,可谓金不换…
“看你干的缺德事!”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