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施以报复。
六年了,我没哭过,却也没笑过哪怕一次。并非我面部神经坏死,只是我不曾有过触动。
看他们笑的那么开心,我甚至有些羡慕。
当地人把它称为神的梳妆镜,那是飞艇也无法逾越的天堑。
讲台上,穿着条纹长裤的马脸教师隆多·巴芙乐也耸起八字胡,露出称得上是阴鸷的笑容。听说他是校长的亲戚,课讲的很差但从来不担心被开除。
从山边涌来的寒流让贺瑞斯大半年都浸泡在冬日的严寒里,这种干燥寒冷的气候倒是与灰烬要塞差不多,只是少了荒原上永不停歇的风暴。
教室的墙壁上是一根根裸露的铜管,它们分别通向高处的壁灯和低处的暖气口。
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从容地在课桌之间穿梭,在我看来这确实算得上是件值得一嗮的乐事。
讲台上的巴芙乐先生滔滔不绝,下面的学生却没几个在认真听讲。传纸条的,在纸上自个儿涂涂画画的,还有捧着本大部头看得津津有味的。更有甚者,在后排的角落里不知不觉就纠缠到一起,和的信息素不要钱地释放着,大大方方地就干了起来。
有了这个领头人后,周围一片的同学也开始发笑。
贺瑞斯城靠近大陆西部的迷雾山脉,抹开窗户玻璃上凝结的水气,就能依稀瞧见遥远天际,那高耸入云的山峰。那山峰上覆盖着浆糊似的浓雾,偶尔有薄些的时候就能看见山体上如境般的雪白冰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