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母不急着烧菜,去拿了几个橙子过来,岑冉会意地接过,剥掉皮打算榨汁,待会给老人们喝。
岑冉还想讲是保持长期关系的对象,可能我俩一时半会没办法再民政局打戳,但岑母话说到这份上,再小心翼翼地试探,太多余了。
[岑冉]:现在刚过十二点,你待会睡不睡了?
他构思着见洛母的时候该怎么讲话,这是他每年最头疼的事情,而他往往想了多种方案,还没实施便因为洛母的冷淡而夭折。
“别着急谢我,打算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你对象?藏那么严实,是人家不能见光么。”岑母说,“爸爸妈妈的红包准备了很久,不让我们送出去了?”
前十七年也没好到哪里去,是洛时序的跟屁虫,除了成绩好点外,没什么可取之处,整天往洛家跑,她说不能让外人动的钢琴,被他摸了个遍,性格还没胡同巷子里那些个上蹿下跳的小孩来得生动活泼。
没有更让他懊恼自己情商不够的场合了,他希望自己能像顾寻那样,吵吵闹闹还都得别人心情转好,或者洛时序那样,彬彬有礼还不显生疏,举手投足怎么看都恰当到完美。
[岑冉]:睡了吗?
在母亲慈爱的注视里,岑冉鼻尖一酸,点了点头。
[哥哥]:刚醒。
[哥哥]:
入夜苦闷地睡在床上,他想,也怪不得洛母,自己高三给她的冲击得有多大,早恋本来是大人眼里不对的行为,他还在洛母面前吻洛时序,地点在自己家里,父母都在外面还没忍住那股青春冲动,真作死,这形象得有多差多轻浮。
这是教不会的,背稿子架不住各个要随机应变的时机。他有要讨好洛母的心,没能讨好洛母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