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冉冷漠地把他推开，道：“考场从没见过你。”
说是受宠若惊，不如说是吓了一跳，张倩倩傻在原地，再举起发酸的胳膊，木讷道：“谢谢。”
“真的要谢谢。”张倩倩道。
被关向蓝带着去了一家柜台，他随便买了支唇膏，而关向蓝看到一排护手霜挪不动步。
“……”直男岑冉和直男洛时序跟在关向蓝后面，和杨悦、杨超还有张倩倩碰头后，一起下坐电梯楼。
他在照顾人这方面很迟钝，或者说他的世界里没容下什么人，所以目光从未有所停留。
“岑冉，二月份校庆打算办在岱州大剧院里，要一个学生双语发言，你看你有空么提前备一下稿，那到时候就不急了。”郑老师道。
洛时序弯腰拿住这袋子其中一条拎手，道：“那我分一半。”
张倩倩仰起下巴看他，他垂眼看了下自己拎着袋子的手，道：“这也不是喜欢你，别误会。”
“我挑好了！”关向蓝买了一支洋甘菊味道的护手霜道，“出发回校！”
“很好闻啊？”关向蓝道。
“想看烟花。”岑冉笑了笑。
接下来是学生会主席和年级部老师要沟通的了，岑冉在学生会做了个清闲
“不用谢。”他道。
“我真的有点晕。”
岑冉负责擦黑板，还要和陈卓打扫包干区、搬水桶。
丧气的岑冉还遇到顾寻问问题抬杠，吵着吵着稍微打起了点精神，郑老师还把岑冉叫去年级部办公室，正好张倩倩也在，和老师在讲想安排去颐都的主题游乐园。
“冉冉，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在哪儿都能见上！”杨超张开胳膊道。
岑冉道：“以前不是讨厌你。”
他和陈卓这人不太熟，以前合作打扫的时候总迟到，等于是岑冉一个人打扫，搬水桶也要催好几次，岑冉不太爱和人斤斤计较，也嫌催他动身太浪费自己时间。
天气冷，擦黑板要定时用湿抹布擦，洗抹布还冻手，每节课下课都要跑一趟。在这个靠墙的位子上，有时候顾寻忙着睡觉不想站起来，又是一阵磨。
这家柜台很香，尤其是柜员和关向蓝介绍护手霜香味的时候，杨超站得远远的还闻着发晕，说关向蓝到时候在教室里一涂肯定引来全班男生过敏，四舍五入相当于间接性谋杀。
“同学们有那么想去吗？这样的话晚自修后才能回来，想学习的同学耗的时间太多了。”年级副主任道。
“不用谢。”岑冉重复道。
自己本来就懒了，大家都不喜欢当值日生，再摊上一个比自己更懒的，岑冉不想去想象接下来一周的日子。
“你们在扮演复读机吗？”边上的洛时序开口说话了。
他和岑冉一人拎一边这么站着，张倩倩道：“两个校草给我拎东西，倍有排面。”
杨超比划了一个数字道：“我命中和一班气场相克，有次只差了六名，就可以和你隔着一整间教室遥遥相望了。”
“可以的。”岑冉道，“我很想去春游，多花一个晚自修的时间换高中最后一次，我觉得没关系。”
杨超所言不假，关向蓝的护手霜在班里造成了核弹效果，几个坐在后排的男生就差拿夹子夹住鼻子，跟她讨饶道：“能别抹那么刺鼻的东西了吗？”
“嗯。”张倩倩用力地点点头，道，“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和我讲话诶。”
“反正不想去的还可以留在学校里自习。”郑老师道，“岑冉也想去游乐园？”
“阿嚏——”
“哈哈哈哈哈我没有。”张倩倩道，“就是突然觉得那个冷面酷哥变温柔了，还是谢谢你啦。”
“卖唇膏的一般在一楼，顶楼只有电影院。”关向蓝道，转而又感叹着，“你们直男真是一点也不懂，待会姐姐带你下去买。”
“真的很重啊这袋子，里面放着玻璃瓶的咖啡。”张倩倩指着大袋子说道。
岑冉只是单纯地帮她拎东西，脸上没什么表情，拎了袋子不再说话，时不时侧头看眼洛时序。
关向蓝要岑冉帮忙说句公道话，发现岑冉坐在顾寻边上一股低气压，闷头写试卷，道：“岑冉干嘛？”
“大家都特别想去，明年没有春游了，只有在门口的植物园野炊，这次是高中最后一次出远门。”张倩倩道。
“这大姨夫来得太突然了吧……”关向蓝不可思议道，再注意到黑板上写着“值日：岑冉”便恍然大悟，道，“冉冉值日生啊。”
张倩倩歪着头站在他们身后笑，岑冉看她拿着很大一包饮料零食的袋子，有点吃力地换了只手拎，伸手过去道：“很重吗？要不要我帮你拿？”
唇膏。”岑冉随便想了个可以在大厦买的东西，再一顿，想起之前在影厅里干的事情，恨不得继续捂住自己的嘴，要自己别再继续胡言乱语了。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你懂的。”顾寻扭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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