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捂嘴咳嗽了两声,池钓恍然间意识到,原来不止是因为他的喉咙说不出话了,而是他的耳朵也听不见声音了。
之内。
惊异地张大了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而他的耳边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喉咙处传来一阵干涩的疼痛感,好像那里曾经被什么东西腐蚀过一样,只要他一试图作出‘发声’这个动作,他的身体便向他抗议着。
池钓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这里并不是他们原本居住的那所房屋,房间的构造也不似之前的低矮。
窗户很高,被锁链锁住的他只能透过高高扬起的窗帘窥见外面明亮的天色。
恶魔毁掉了他那轻柔的喉咙,这样他便永远不能再向着其他任何人吐出那些令人赴死也甘之如饴甜言蜜语,他也同时毁掉了他灵敏的听力,这样他那容易被蒙骗的耳朵便再也不能听见那些蛊惑他的话语。
锁链的长度刚刚够他来到门口,却也刚刚够到这一步,再也不能前进哪怕一步。
他不知道是谁做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愿意去想。哪怕他明知道谁是最有可能的人,但是怎么可能呢?
无力地环住膝盖坐在地上,他意识到了这个事实,那就是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聋哑人。
一个可怜的,被锁住的,听不见也说不出话的囚徒。
—
他向来都是那样的一个谦逊,温和的绅士,带着一点羞涩和年少的稚气。任何人都有可能作出这种事,但是唯有那个人,他不肯相信。
这才是最恒久的,永不离弃的诺言。
他还用最坚固的锁链锁住了他的双脚,这样他就只能安静地张着眼睛呆在房间里,永远用期待的眼神等待着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