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略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轻柔地这样叫他。
似乎是长大了的艾利略,又似乎是琼纳斯的人低头搂住了他的腰,心满意足地将头埋进他的脖颈,如同一只刚刚长成的小兽,贪婪而又急切地去嗅闻他的味道。
“池钓。”
那两个声音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种混合的声线,还是用他熟悉的语调唤着他那个最真实的名字,那个他从来不曾向他人叙述过的名字
这段时间以来,琼纳斯的温柔的笑和体贴的照料像一张巨网,将他紧紧束缚在其中。不可以离开这座房子,更不许离开我身边,他那双忧郁的眼睛每次看向他的时候都在悄然地向他诉说着。
光脑上的时间跳动到了零点,几乎没有合上眼睛的池钓悄悄翻了个身子,他坐在休息仓的侧边,双腿交叉在一起不自在地摇晃着,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按照那行字上所说地去二楼。
不然,我会毁掉的,而这都是你的错,因为你擅自的离开。
—
“亚伦。”
琼纳斯更加低沉的声音遮盖了艾利诺的余音,他将自己的头微微弯下,露出白皙的脖颈,好像一只沉默庞大的巨龙对着他的唯一主人露出脆弱的逆鳞和供以骑乘的脊背。
是夜。
可是更让池钓心惊的时,艾利略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次数越来越少,灰发的少年咬着嘴唇露出可怜兮兮的笑,可是转眼那张脸就开始变化,圆润的下垂眼拉长成凌厉的眼型,氤氲的灰色被更加有辨识度的忧郁的冷色调取代,另外的半张脸上亮银色的面具覆盖住面孔。
你是我的最初,你是我的最后,你是我的自始而终。你拥有我的一切,并且不必为此而感到有一丝罪恶。爱上你是我一个人的过错。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