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揪动着他的心。
一阵无法抑制的情感忽然涌上他的心间,似乎后面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手臂粗细的藤蔓,青绿色的藤蔓在他的目光下抖了抖,连忙缠上去,谄媚地蹭了蹭他的脸,用灵识发出磕磕绊绊的解释和要表扬的声音。
后来当他和陆慕浊说起的时候,对方正在仔细替他的本体修建泛黄的枝叶。闻言只是笑着挠了挠他的叶子。清俊的脸上浮现出薄雾一样的笑来。
后来就又是几十年,他成了精化了形,知道那人最受不得小孩子,他就暗地动了动心思,化形变成个嫩生生如水葱一般的小少年,却还是最爱缠在那人身边。
后来又怎么样了呢?
那朦胧清浅的笑是他留给他最后的画面,后来,后来……
他躲在后面听得不以为意,自以为永远也不可能和那人分开。
只是,我现在又是在哪里呢?
无视了周围前来阻拦的人,他甚
师傅飞升前特地叮嘱过陆慕浊,说自己窥探天机隐约看到他和那小葫芦之间有一段纠缠不清的杂线,也不知是福是祸。
“真傻,凡是两个人就都要是分开的,又不是连在一起,难不成还能一生一世不分离不成。”
他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处。只是那一开始他所听见的哭泣哽咽声却是越来越清晰,轻轻细细地在他的耳边响起。
满腔的怒火忽然喷涌而出,因为有人在欺负那个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混乱的记忆一瞬间沉寂归位,他从黑暗中清醒,睁开眼。
身体已经听从心意化出了人形,还是那个青葱一般的小少年。手中一柄墨玉笛,身穿绣花黑金袍,长发高高簪起,一双透亮碧眼里妖气森森,腰间一块寒木牌凛凛地摇晃着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