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逗得她轻轻一笑。展致修恍惚地看着娴姐儿嗔了她傻白甜的夫婿一眼,与他相携着走远。心知君子不该窥视旁人女眷,但目光就是控制不住被宫装的娴姐儿吸引。
展致修听完,躁动的心思仿佛被浇了一瓢冰水,呲了一声把火苗都浇灭了。他许久没做声,只端起酒杯敬这人一杯。
便是后来回到宴上,与同僚们寒暄,他也心不在焉。
红衣美人时日太久,他已记不清那人的眉目。今日在清和宫偶然撞见的美人从头到脚他都记得,
一身绛红绣金线睚眦纹锦袍衬得耶律鸿身高腿长,身姿俊逸。蜜色肌肤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鼻若悬胆,唇红齿白,英姿煞爽。展致修被刺了一下眼,作势端起酒问旁边人:“不知那位头上戴着绣睚眦图案抹额的大人是何人?”
他问的正巧是京中人士,对耶律鸿也有些了解,便将耶律鸿的身份给他普及了一遍。
这日夜里,灌了一肚子酒水的展致修是被同窗扶回来。
展致修不知素来规矩的自己怎么了,明明看到那女子似乎有夫婿,竟还会心生期盼。但即便如此,他就是莫名被吸引。
就这般脚步踉跄地扑到书桌边,他从柜子里翻出最爱惜的纸墨,铺了纸便开始研磨。
回了临时赁下来的屋子之时,脚步还有些踉跄。他看着在门口殷殷期盼的通房,想起花丛中嫣然一笑的周钰娴,心里忽然生出了难言的腻味。他冷冷甩开通房丫头搀扶的手,言辞严厉地呵斥着这俩人,不准她们碰自己,更不准跟进屋里。
被同僚拉着灌了几杯,展致修才注意到坐在他斜对面席位上的耶律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