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阚泽的味道。
香。
“喵呜!”
司景诧异地又探近了一点,就听见这小东西忽然张开嘴,细声细气地用猫语喊了:“爸爸,爸爸!”
“……”
方巾一角湿哒哒沾满了口水,只盖住了他毛乎乎的白肚皮,司景歪着头,短腿乖巧地伸在方巾外头,靠着枕头,微微打起了小呼噜。
喜当爹的司大佬一下子从梦里吓醒了。醒后,他近乎神经质地把手贴在自己肚子上,胆战心惊摸了又摸。
陷在柔软如云的被褥里,倒真的难一眼看见,仔细分辨才能从床上瞧见那奶茶色的一小团。猫薄荷草拿叶子摸了摸他的下巴,就被柔软的肉垫毫不留情拍了下,司景转个身,发出一声睡觉被扰的抗议的叫。
床上的猫崽子已经睡得一塌糊涂。
那猫崽子是从猫薄荷花里头长出来的
还好,不圆。
十一点,阚泽打开房门。
不圆吧?
司景当夜做了梦,就梦见自己陷入了猫薄荷草的海洋。铺天盖地的猫薄荷草茂盛浓密,他一头钻进去,撒着欢儿打滚。正想要细细品尝,却看见猫薄荷草的一个花苞抖啊抖,抽风似的慢慢抖出来一个毛球——
牙啃上半天。
阚泽轻轻笑一声,不去逗弄了,只也洗漱后往床上一躺,放开味道限制。
司景松了口气,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没一会儿,循着味来的司景便慢腾腾挪过来了,一点点,一点点,最后整个儿睡在了他胸膛上,牙齿抵着睡袍流口水,像是一张被摊平了的小小圆圆的猫饼。
又凶又狠,一看就是猫界大佬。
他闻着气味儿上前几步,狐疑地拿湿润的小鼻子探探,随即打了个喷嚏。就见这躺在叶子上的毛球,分明跟他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过只有人的半截手指那么长,圆头圆脑,白绒绒,毛乎乎,眼睛碧绿的像是一潭碧泉。
小痴汉猫翻了个身,咂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