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袁方哎了一声,紧紧盯着他的后颈,“你不想说什么?”
袁方瞪着他,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
床上传来细细瑟瑟的响动,房渊道终于把身子转过来了,嘴角仍旧平直,毫无喜悦,“说什么?”
得这人有点儿生气,却又搞不清究竟是为什么,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忍不住伸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脊背,试探着喊:“老房?”
这没意思。
淋了雨,他还微微发着热,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病态的灼烫。
“你上哪儿去?”房渊道坐起来,将他重新按回去,“好好躺着!”
男人头也没回,仍旧背对着他,道:“睡觉。”
他自己也心中砰砰跳,反问自己:我究竟是为何一定要上山呢?
他倒是对袁方自己上山的事给了个简单明了的评价,“胡闹!你又不熟悉这路,也不知道山里有什么东西,要不是半路上碰上桓先生,还不知道你能不能走上来!……明知道有山洪和泥石流,你居然也敢这么往上闯?!”
袁方小声辩解:“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总要自己上来看看啊。”
房渊道声音更冷了点,“就为了司景?”
袁方睁着眼,头一回有些不知如何说起。自然是为了司景,可除了司景外,也有些别的缘故,能让他为着这担忧头也不回往山上来的缘故,分明有,可却又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摸不清,搞不明,他的心,就连他自己也看不明白。这会儿一颗心又酸又胀,还有些莫名的委屈,袁方也不想再说了,他把身子缩了缩,低声道:“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等明天天亮了,再下去就好。”
“你是不是有病?”
袁方沉默了会儿,起来挣挣被子,说:“我现在就走。”
“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