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卡了壳，身旁的狐狸精小声提醒道：“当助理。”
景在墙上贴着，在相框中镶嵌着，在桌面上摆放着……他们的脸无比清晰，一张张面朝过来，像是把他一把拖入了阴沉幽暗的深海。
“见到了？”
与他通话的是蛟龙。阚泽关上卧室的门，靠在窗边。
“别喝了。”
“他的屋子里，贴的全都是司景的照片——这样的人，怎么能到司景身旁当……当……”
头脑被重重地捶打着，旁边人满含惊愤的质问都没入他的耳朵。恍惚之间，他却好像又看见了那张微微笑起来的脸。
——
阚泽嗯了声，那头的蛟龙补充道：“十有八九了。”
“当助理！”蛟龙老父亲总算接上了，满心愤怒，“你们是怎么把的关？”
“——小心喝醉啊。”
他听到那声音这么对他说，从未如此令他头皮发麻过。无数电流从天灵盖疯狂地向下涌着，乱七八糟地串着，串成他看不明、捉摸不透的线。那线不知是何时将他捆住了，堵住了他的嘴，毫无声息地将他向下拖去。
白寻笑得很秀气，眼睛里却好像一下子闪过了点不同的颜色。
司景从浴室中出来时，仍旧没什么生气。他的卷发湿透了，打着卷儿垂下来，兴许是又遇见了敌人的缘故，连睡也睡得不安稳，手指始终拽着男人的衣角。阚泽侧躺在他身侧，一遍遍轻拍他的脊背，等到呼吸彻底平稳了，这才下床打电话。
不止照片，从罗泰的口袋里也搜出了一个小小的隐形摄像机。打开来，里头也全是司景，司景吃饭的模样，走路的模样，靠
他想起方才看到的画面，仍旧有些不适。
“见到了。”蛟龙声音沉沉，“身上的确有妖气，是我们之前察觉到的气味——但这妖气很淡，并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