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的她那双茶色眼睛倒是挺好看的,所以谢贵赐她叫“茶茶”,原名和身世我们都不知道。
他就站在我身边,我俩周围都是那些哭的很悲的修女们。他大概是听的嫌烦了,低声要我陪他聊天。
明明茶茶被派去仙境国和亲的时候,那些修女有的才三四岁,见都没有见过一面,哭的却像自己逝去的姐妹一样。
我还是安逸的闭着双眼,就如同这双手沾满罪孽照样可以洗净一样,神啊一定是站在我这边的,因为我是皇帝嘛。
我闭上双眼,逼迫自己心中所念理应是耶稣之类、不能想闲杂之事。
自那之后所有人在教堂内就不用给神像跪下了,他主张站着祈愿就好了,心静则灵。
忌日归忌日,教堂外依旧歌舞升平,教堂外的音箱里不放圣歌,放的是谢绘安公主最喜欢的动感音乐,她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他反问着我,低声笑了,周围修女一直在哭,没人听见我俩交谈的声音。
除去我与夜沧迫于职位,不得不亲自来教堂参与这场仪式外,我的同僚们,那些贵族,这个时段应该都在歌剧院了吧。
倾音二十二年,茶茶公主的十周年忌日到了,仙境国在十四年前与我们国结盟,她是我们国送去的贡品。
“是很讽刺,不过..那又如何?”
当时为了两国结盟,我们将茶茶送去,成为那人的侧室,而他们国的军队则强抢来他和原配妻子的一对双胞胎女儿和我们国联姻,导致其原配据说是直接悬房梁上吊死了。
顺带一提,很早以前,向教堂神像祈福或是求庇佑,是要在垫子上跪下来的,在他成为国王后第一次去教堂,就直接废除了这项规定。
结盟之事并不需要看他或者茶茶的脸色,是出于国情考虑,所以他们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似乎挺喜欢这个赐名的,头上天天别朵山茶花,那时和国外闲书上的茶花女玛格丽特一样,我怀疑她就是照着人家样子弄的。
不过这都是旧事了,谁叫我把她打发去和亲了呢。送过去没几年就死了。
仙境国和我们国不一样,没有皇帝这个概念,而那个人则刚好是他们国商业上最有名望的大亨之子,名为柚则期,所以就选他了。
那两个女儿名为柚汐梦和柚汐菲,现在则随了她们养母玥情的玥姓。
他那时仅仅一句话,就又上了报纸上的头条,难以想象我们倾音国几百年来的信仰,被他就这么打破了。
不过他们没来,来的是城外平民区的修女们,她们被花钱雇来,代替那些人,虔诚的跪在上帝雕像面前哭。
在茶茶公主逝去后,我们经常给仙境国互送信件,柚则期本人得知他女儿还活着,并且并没有封妃后,整个人据信使说是瞬间泪如雨下。
“认真点,咱们在祈祷。”
因为是茶茶的忌日,所以国内贵族们本应集合在教堂内为茶茶的灵魂而祷告。
她死后,她的陪嫁侍女被迫继承她的位置,成为了那个人的侧室。
“祈祷?祈祷谁?你自己把她送去的,你不讽刺么?”
她应该也算是公主,因为她在世时是谢贵的干女儿,她圈内人缘又不好,夜沧还总和她调情,我就直接一纸书信把她打发去和亲了。
“他也配让我跪下?”
不过仙境国的人真的很严格,柚则期与原配的双胞胎女儿,送到我们国时,她俩才刚刚三岁,就要“联姻”了。
夜沧一看就感觉这是在开玩笑,等仙境国使者回国后,便在早会上说笑着,让国内同是商业大户的玥家家主玥情收养了这两个女孩,在大使馆抚养长大,赐公主待遇。
“这可真无趣。”
我披着深蓝色的袍子,相貌年轻的神父口中念念有词,神情极其圣洁,但我不喜欢听他们讲外语,因为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