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袁宗绝望的只能发出‘唔唔’声。
袁徽把他的手扔开,袁宗说:“三弟,快救救我,朕不想死。”
“不,不要……”他摇头,绝望的看着袁徽。
他还没习惯在棠薇面前用朕,他想起了那些个可怕的日子。
——
此刻的袁宗像是一只折翼蝴蝶,任人生死,袁徽说:“大哥,二哥也是你杀的,你在秋千上动了手脚,他还那么小,那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玩,秋千突然断了。
他没有去吃东西,他不饿,或者说,他吃不下,反而他想去一个地方。
袁宗蜷缩着身子听完他说的他曾经干的荒唐事,他听着蜷的更紧,有些不敢听。牢内的温度让他感到阴冷,像是一双双逝去双手在抚摸他,用力拉扯他,坠落无边黑暗。
“皇位正缺您啊,”他笑了声,坦荡的出去了。
另一个太医回:“夫人还得缓缓,王爷还需等待。”
袁徽细眼道,句句都是酷刑:“你当年把我母妃害死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母妃想不想死?你当初杀父皇的时候,怎么不问问父皇,他肯不肯死,他的皇位,他坐的够不够久?你要杀我的时候,怎么也不问我,我想不想杀你?”
他看了眼他的手指,有些怅然若失,袁徽见状,反而笑了起来。
过程漫长到他过了个走马灯,他想起了刚见时的她,她鬼鬼祟祟的跑出去,她一点也不傻,却笨拙的装傻,他忽然想,她可以傻点,那样她便不会如此,不会像现在,躺在床上,无生机,而他却在外等待,无能为力。
袁徽听到棠薇的名字,抬头赏了她个眼神,妥协道:“那好,你先在这,本王去吃点东西,垫垫,有任何事,快速禀报。”
红枫眼下红肿,满脸忧忡,她转了圈眼珠,吸鼻说:“若是小姐醒来,知道您不进食,她肯定得怪罪奴婢,说奴婢照顾不周……”
‘嘭’一声,玉扳指碎了满地。
袁徽没给她一个眼神,只说:“本王不饿。”
袁徽俯视他,袁宗抖索着身子看他,袁徽问:“后悔吗?”
天牢内,潮湿又阴冷,外头的热闹没有分这里面一分,袁徽身上带着戾气,他走进,对人使了个眼色,狱卫连忙恭敬的开牢门。
袁宗躺在草席上,他满身是血,黄袍早就沾染、渗透血渍,袁徽没让太医来医治他,他惨白着张脸,蜷缩在那,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他不像皇帝,反而像个乞丐,他身上还在滴淌出鲜血。
可能是心病吧,棠薇已经好了,但没醒,袁徽挨个问太医,太医却个个都回,夫人已无碍,只
袁徽不愿,只想亲自等待,红枫却说:“王爷,您这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得吃点心垫垫。”
这时,太医出来了,袁徽‘蹭’站起:“如何?”
他去了天牢,去之前,他让姜巳回了趟府,帮他取了样东西。
那天他抱棠薇回去的时候,他召唤了宫里所有的太医,他一直紧握她的手,亲吻她的手,唤她:“没事的,别睡……薇儿……”
他将扳指砸在他脸上,扳指重重的打到了他的面骨上,他嘶了声,他站不起,他的表情十分痛苦,袁宗拿起脸上那枚扳指,眼里情景闪过。
太医禀道:“王爷,夫人与腹中孩儿都无碍,实乃大运……”
袁徽却有些等不到,希望她赶紧醒来;大夜里,红枫来与他调班,让他先稍作休息。
整个牢房内,全是股血腥味,袁徽深吸了口,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笑了声,摇头说:“不会。”
几位太医在给棠薇治伤、缝针,袁徽在偏殿听到殿内她的尖叫嘶喊,她那么痛苦,这比凌迟他还要痛苦。
他点头,一手握紧扳指,一手去拉袁徽的袍子,声音断断续续:“三弟……朕好冷。”
袁徽听着拍了拍他的肩,说了句“有劳了”,走了进去。棠薇惨白着张脸,躺在床上,他轻唤她,她没意识,他下意识去追问:“她怎么没醒?”
你把一切对你有威胁的都杀了,如今,那些都会报复在你身上的。”
牢内的吞咽声回荡的响,袁徽掐着他的下巴,给他灌了个完,尔后将青花瓷壶扔到地上,并附耳:“大哥你说,皇位缺个祭奠的人啊?
只见袁徽说:“我本不想杀你,可你呢?你千方百设计要除了我,你说你不想死,我又何尝不想死,”袁徽掐着他的下颌,用力道:“可若今日放了你,明日谁来放我?”
阴森的像是地域之使。
他闭眼说完一切,眼里的失望全部藏匿:“我念你是大哥,今日我亲手喂你杯酒,你好好走。”
袁徽说:“你这伤口,等死更痛苦;三弟给你个痛快,也念在兄弟之情。”
这个狱卫看起来年纪不大,他看着眼前的顺王,牢里关着的皇帝袁宗,手间不由得抖意与安耐不住的兴奋因子,此生可是见着了两位天之骄子啊!
他激动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