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之站起来:“这就不劳先生担心了,在下自会判断。”
这事情很难办,少年蹲下来道:“这件事情是你做的么?如果是我们就会将你送入衙门,如果不是,希望你能和我们说清楚事情原委,好找到真正的犯人。”
“好俊的剑法,好强的内力。”
一旁师兄拉了拉她,沈问之也道:“师妹,姑且一听。”
樊南儿跳出来道:“他,偷我的东西!”
樊南儿轻声道:“你说真的啊?”
白光劈开空气,惊人的剑气让男人不得不侧身一避,然而那股冷风竟然还夹杂着延绵内力,他被冲撞到屋顶上。他抬起头,一点寒光对准了他的喉间。
眉头一皱,目光微微下移,是一双漆黑幽冷的眼。
男人偏过脑袋,不去理睬他们。这几乎是默认了,只差签字画押,樊南儿得意洋洋道:“我说是吧。”
沈问之:“”
沈问之一剑想拦住他,没想到那人早有防备,空中推出一掌,真气随着掌风让沈问之微微一滞,动作慢了半步。
沈问之凝眉道:“你既然知道那个人,想必也并非偶然,你在追查他么?”
“是谁——”
“哼。”
沈问之看向被他们扔到地上的人,怎么也想象不到这样一位武林高手会偷东西还是偷小姑娘的东西。
沈问之却只做没听到:“希望先生能够说实话,在下不希望有朝一日入了地府,阎王爷问我为何害人,我却只能说是因为对方不告诉我实情。”
男人这时脸上才露出几分笑意,脚尖在屋檐一点就要逃走。
约莫是哪里触动了男人,他扭过头,一双精亮的眸中少年乌发飘扬。
“——啊,你说什么?”
沈问之赶到,在男人周身点了穴道,拉着人回了客栈,关上门,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樊南儿倒抽了口气。
破山拳门自然以拳法见长,几人围成一个阵势,以拳头攻击,眨眼间已交手几个回合。繁南儿还在一旁助阵沈问之却看出不管是招式还是经验,都是那个中年男人更胜一筹,能暂时困住他不过是几人之力的相加而已。
他再次看向男人,眼中已多了他脸颊微微泛红,问:“樊姑娘说的可都是真的。”
樊南儿急道:“你不信么?他还”她咬了咬牙:“还摸我!”
“你害怕害人?你又怎么不害怕错信了别人的话。”
那人还是不理他,樊南儿在一边嚷着,替他不平。
“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奄奄一息的女人,她抓着我的手,用她喷出鲜血的嘴求我一定要杀了那个人。”
“那个人在北方作案已久,若是你们想查,自然可以查到。”
男人眼眸微沉:“你相信我?你可看清楚,我可不是你们什么名门正派。”
“不问跟他多问,他自己怎么会承认”
孙光义微微迟疑:“我只要师妹无事。若事情真是如此,我辈也定然不能袖手旁观。我只怕”
沈问之问:“你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人偷走了樊姑娘的香囊,你却制止不了他是么?”
一桩偷窃案忽然变成杀人案。
“他若是骗我——”沈问之道:“天涯海角,只要问之一息尚存,必会擒他归案。”
樊南儿问了他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复,不高兴地说:“沈师兄不用问了,你看他样子就不是好人,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会被我抓住,还有那么高的功夫。”
“他的武功很高,且有很多旁门左道,我跟他交过几次手,都不是他对手。”
“你不要吓唬我!”
“女人?”
“不是——”
男人慢慢道来:“我没有偷你的香囊,也没有碰你,做这些事的另有其人。”
“你们最好快点决定。
空气忽然沉闷。
道是气的还是什么。她几个师兄弟围住了那人,她也无法插手只能紧张地看着。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只知道被他看中的人,每一个都在失身之后死了。”
果然,片刻后破山拳的师兄弟以显下风,那男人双掌在一个较为年少的师弟上一推,抓着他一双手往其他人身上砸。阵势顿时乱掉,他从缺口逃出。
“师兄!”樊南儿叫。
“是么?”他又道:“既然你不是他对手,我们既然不是你对手就更加不会是他的对手,不如我们合作,一起抓他。”
少年已经看向了孙光义:“孙师兄,你看该怎么办?”
樊南儿脱口而出:“你说我就信啊。”
男人却像是成为了闷葫芦,一个字都不发了。
男人又看了他一眼。
“呵。”男人冷笑了一声,慢慢道:“不是我。”
“”
“他在做一个案件时正好被我看到,那个女人求我杀了他,我追着他一直到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