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睫毛,很快洗完手,将水龙头关上。
她朝左手边不远处瞟了眼,悄声说道:“你发现没,有个男人一直盯着你?”
就连衣服上的纽扣,都是精心雕琢的。
温酒转身要走,抬眸间,扫向立在原处的英俊男人,明艳的笑容没了:“我很不喜欢
没了水声,气氛又恢复安静了。
萧画看她脸色不对,关切道:“怎么了?”
温酒认识萧画便觉得她说话好玩,一直很喜欢和她玩,脸上露出了明艳的笑容;“我生的美丽,不给男人机会,且不是暴殄天物了?”
“妈妈,你今天好美丽哦。”嗣宝跟在傅时礼的身边,不等爸爸开口,他小胖手捂着嘴,喜极而泣的模样先抢了风头。
她这人有严重洁癖,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洗手了。
温酒头也不回离席,她能有什么事。
*
温酒看过去,他深眸没有温度扫过来,敏锐精准的锁住她。
她受邀前来,又人生地不熟的,便和萧画同桌,穿着一袭露肩的黑色长裙坐在位子上,料子柔软,轻易就将身段的诱人曲线完美衬了出来。
走过宴会厅的门,姜瓷看到了站在红毯的另一端,一身白色优雅西服的男人。
要比气势,温酒最会装腔作势了。
等五分钟后,她走出来,想到外面去洗手。
温酒,晏城贵圈的人谈起她,只会说:“骨相极美的东西,毒性越深。”
一个女人能迷人到什么程度?
后记——
她愿意。
姜瓷脸红着,也抿出浅笑。
水龙头被打开,哗啦啦的水声打破了静到窒息的气氛,温酒将细白的手沾了水,又感觉两道强烈的目光落了过来。
温酒的脚步蓦地一顿,看到他又出现,眉心蹙了起来。
温酒很不喜欢他的眼神,先垂下细密的睫毛,伸手端起一旁杯子喝了口,冰水咽下细细的喉咙,她才反应过来,暗叫不好。
就算有,也要面子不会轻易麻烦别人。
萧画抢过她手中的酒杯,先提个醒:“晏城的男人都想睡你,s市的男人也正经不到哪里去,少喝点,别失了身,新娘子可不负责哦。”
受邀的宾客们都到齐,姜瓷先在酒店房间和傅时礼分开,待了半个小时,等举行仪式的时候,交响乐响起,再由姜家长子姜勋,挽着她的手入场。
可是这个男人的眼神过于高深莫测,一眼就分辨的出不是脾气好惹的。
她愿意成为傅时礼的妻,他孩子的母亲,孙儿的奶奶。
可惜她那时要招待太多人,抽不出空去与温酒结交个朋友,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
在婚礼典礼上,她被姜勋交给了傅时礼,全程紧张得不敢多呼吸一下,只听见司仪问她:“姜瓷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傅时礼先生?无论遇到灾难、贫穷、疾苦或老死……你都愿意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
那强烈的视线落在她后背上,没有移开过一秒钟。
那食指和中指间夹着是一根带有火星的香烟,任由燃尽。
姜瓷迫不及待地想走到傅时礼的跟前,踩着高跟鞋轻快,让姜勋侧目,半开玩笑道:“别急,你四个堂哥守在门口,新郎官跑不了。”
萧画不说,她也注意到婚礼上有个黑色衬衫的英俊男人盯着自己快半小时了。
一出去,便先看见那个黑色衬衫的英俊男人就站在洗手台前,袖子很随意地挽着,露出修长手腕,他的皮肤给人一种森冷的皙白感,比女人还要白。
温酒来例假时不能喝任何冰的,天生就有痛经的毛病,严重到要上医院吊瓶,她伸手摁住腹部,忍着开始微微不适的感觉,对萧画说:“没事,我去趟卫生间。”
那天来了一位晏城的名媛,名叫温酒。
姜瓷所知道的,温酒来参加婚礼当天,谁也不理,就吸引了诸多未婚男士的目光。
台下,不少宾客听得大笑。
她愿意,一辈子都愿意。
找到了卫生间后,温酒从包里找出护垫,将裙子掀起来,小心翼翼地换了没沾到血迹。
婚礼结束后,姜瓷后来也是听人说的。
也是萧画口中那个活得明艳的女子。
她全身上下,给人的感觉雪白,精致。
婚礼典礼已经举行到了一半,等会萧画还要上台敬词祝福,抽不开身陪她去,便叮嘱道:“有事喊我。”
四周的时间在姜瓷眼里突然静止,她轻轻地点头,深情望着傅时礼,不管司仪问什么,她自始至终只有三个字:“我愿意。”
姜瓷脸一红,放慢了脚步。
时隔了一年,这幕恍然间却让她想起了颁奖典礼的红毯上,傅时礼带着孩子,也是这样温柔深情的等待着她。
萧画发现认识几年了,还是厚颜无耻不过她温大美人。
温酒眨着眼睛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