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谬把牵引链扣回项圈上，起身说道：“起来，我们去楼上。”
“受不了了？觉得不公平？我说过，你有随时可以结束游戏的权利。”方谬又笑了，他只坐在沙发上看着满脸写着不甘的方严。
“你干什么去了。”
“先生，我回公司处理了一点事情。”
方谬在一旁的架子上挑选着什么，不一会儿鞭子破空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方严的背脊上又多了两道红痕。
“错。”
“可您不也在这段全日制的关系里处理公司的事务吗？”方严想他或许是疯了，在这个时候还要和方谬顶嘴。
“我有没有下过命令不许你去”?
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间，方严径直走到中央跪了下来。
方严又不开口了，房间里一片死寂，空余方谬的足尖有规律的敲击地面的声音。
“是的，先生”方谬冷哼了一声。
方严心头突然窜起了一种难言的情绪。他很想质问方谬，若是不信任，他何必在那份充满疑点的调动上签字？
方严一点一点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方谬。他脑中那些画面全都碎裂成了齑粉，任凭他如何拼凑都拼不回去了。他缓缓站起身，看着方谬说：“好，我走。”语罢转身出了房间，捡起地上那些衣物，甩上门走了。
方严心里愈发的混乱，几次上台阶险些绊倒在楼梯上，可方谬没有丝毫想要停下来等他的意思。
方谬又走到方严前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
圈扣到方严的脖子上，冷冰冰的项圈让他有些想缩缩脖子。
方严坐到车里，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他从未想过自己是以这种方式离开这里的。方严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怒气占了上风，还是委屈更多一点。他踩下油门，方严想，大概过不了多久他可能会懊悔，但在这之前，他要先离开这里。
“不说是吗？那就不用说了。”方谬从一旁的桌面上，拿出球形口枷打算给方严戴上。
方严周身都在轻颤着，这些天他承受的一切，痛苦也好，愉悦也罢一下子在他头脑里炸裂开来，他望向方谬，有些颤抖着开口：“方谬！我他妈不是真的想当一个，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会跪下去？”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后来的几个字已经有些含含糊糊的，听不太清楚了。
“你错在，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方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方谬。
方谬看着方严走出了三楼的房间，也听到那声巨大的摔门声。这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仿佛理应由荒唐来收尾。方谬整理好房间里的东西，一点一点把他们恢复原样。当初他就应该狠狠地拒绝方严，打碎他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梦。
“方严，你走吧，游戏结束了。”方谬很冷静的开口。
“我说我不该未经您的允许，偷偷溜出去。”方谬又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