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檀不满地说道:“阿萝,你要敷衍我,也想个好点的理由来,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你今天几乎睡了一个下午,怎么到了现在,就这么着了?难道我睡了这么些天,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想我吗?”
从这日之后,林檀虽然经常与荣王暗中有书信往来,但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对皇帝毕恭毕敬,不说一句忤逆的话。皇帝还以为自己对顾雪萝的处置起了效果,让林檀有了惧怕,所以不敢忤逆了。
时节已至早春,万物复苏,小草从地上冒出了嫩芽,一场春雨过后,
林檀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那,晚安。”
顾雪萝皱了皱眉头,说道:“小夜?他怎么回来了?不需要保护荣王吗?”
林檀笑道:“你还记得韩云逸吗?”
顾雪萝只得说道:“你在瞎说什么呢!我真的是困了,而且我这几天身上不舒服,真的是没力气。”她一面说,一面安抚地亲了亲林檀的薄唇,又抚摸了几下他白皙的面颊。
顾雪萝握住了她的手,说道:“银蛾,我跟你说,上次那位先生来的时候,我替你讨了一张药方。”她一面说,一面从旁边的小盒子里把那张药方拿了出来,递给了银蛾,说道:“先生虽然说,他不太擅长千金一科,但是比起一般的大夫,他还是强很多的。你用这个方子试试,估计会有用处的。”
顾雪萝点了点头,林檀走了上来,坐在他旁边,说道:“他身边的那个仆人回来了。”
安王也是一样,与林檀一起,对皇帝从来都是不说一句觐见的话,但是朝中那些忠诚老臣的心,却都渐渐地离皇帝越来越远了。皇帝不上朝时,不是在宫中饮酒作乐,就是听那些佞臣小人的胡言乱语,在江南等地搜寻美人,掳入宫中,送给他享乐。朝野上下,都是怨声载道。
顾雪萝想了一会儿,回道;“我记得这个人,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以前荣王曾经问过我,说这个人很有才华,他问我可不可以用。”
银蛾已经落了几滴眼泪,说道:“多谢小姐,还这么记挂着奴婢。”
顾雪萝有孕已经有三个月了。这期间,她一直是小心谨慎,不敢碰到肚子里的孩子一点半点。赵太医给她开了安胎药,顾雪萝每日一次的喝下去,尽力养着身子,一般不用出面的时候,能躲懒就躲了,虽然镇日都是不是躺着就是歪着,但是也没胖起来,倒是因为带着孩子的缘故,瘦了几斤。
顾雪萝沉吟片刻,说道;“你真的决定如此?那可是你手下唯一的兵马了,这件事情一旦失败,你损失的,可是十万大军。”
林檀抚摸着她的脸颊,说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的,但是越到现在,我却越发明白,先帝的深谋远虑,当日他把金令交给你,把兵马交给我的时候,或许就早已经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或许,你用金令处决了朱雨全,我就用这十万兵马,助荣王和安王一臂之力,帮助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也算是全了我的臣子之心了吧。”
林檀只以为顾雪萝是犯了春困,也一位叫她睡着,并不惊动打扰她。偶尔顾雪萝夜里睡得不安稳的时候,林檀还轻轻搂着她,或者拍背顺气,很是体贴。
晚间,林檀沐浴过之后,躺到了床上,见顾雪萝也还没睡,便又凑近了她,亲吻着她的耳朵。顾雪萝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把他推开,又怕他发现了自己的身子,只得说道;“我身上乏得很,我要睡了,你就别来闹我了。”
顾雪萝坐了起来,说道:“皇上自打继位以来,诛杀手足兄弟和朝中老臣,何时留情过?他现在已经尽失人心,安王殿下是个豪杰,必然不会与皇上狼狈为奸的,所以,咱们也可以相信他。”
林檀回道:“赵子澄叫我去议事。我就去了。”
顾雪萝立刻把身子一转,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要睡了,晚安。你才刚醒过来,又忙了一个下午,也是着实该早些睡了,你也快睡吧,明天不是还要早起上朝吗?”
林檀凤眸微眯,略带审视的看着她。一面问道:“阿萝,难道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银蛾用力地点了点头。顾雪萝与她闲话了一会儿之后,就又躺在锦榻上,小睡了一会儿。刚醒过来不久,林檀就回来了。顾雪萝因问道:“你这一下午又去哪里了?”
了命,也会保住您和您肚子里的孩子的。”
林檀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而且,我也决定了,我也要把我在赣州的十万兵马提前调度过来,要是真的有什么不测的话,也可以备不时之需。”
林檀回道:“就是这个人。他现在在浩洲。和洛洲太守一起,联合了荣王从前的旧部,荣王被贬的这些日子里,一直都在沙漠里训练这些士兵。小夜这次回来,就是带书信回来,告诉了我们,荣王已经有了五万士兵,到时候,要是要进军京城的话,就跟安王殿下里应外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顾雪萝握住她的手,给她擦了擦眼泪,说道:“哭什么呢!你养好了身子,还要再生儿育女,到时候,我还要认你的孩子做干儿子或者干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