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你啊,精力好着呢。”科瑞恩贴在他身后,伸手拿了套睡衣递给他,“我一会儿吃完饭再走。”
科瑞恩这才觉出不对来:“什么意思。”
再说,之所以弄成这样,不也是他闹得。每次一做起来,什么分寸都不顾,净知道自己爽。
谢尔德愕然道:“干什么?!”
回到宿舍,科瑞恩放下行李,自然而然地把鞋脱了。
“靠。”科瑞恩深吸一口气,似乎被气得肝疼。只见他双手叉腰,压低声音警告,“你别太过分啊。”
感觉还挺新奇。
他的脸上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说不清是纵欲过度的缘故还是由于受到困扰。科瑞恩原本想了好长一段话,到了嘴边,忽然不忍心提了,赖在这儿的念头也由此打消:“我晚点就走,不和你挤,放心。”
“”被他看得脸上挂不住,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实在反常,科瑞恩生硬地反问,“你说干嘛?!”
谢尔德脸都憋红了,愣是挣脱不开,边拧腰边嚷:“知道什么?!你少胡说八道!”
谢尔德解着衣扣的动作一顿:“不用。”
路把他送回了医研所,其间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姿态。
一手垫着腰背,一手卡着腿弯那种。
“别动。”科瑞恩盯着缓慢跳动的数字,笃定道,“你真以为他们不知道啊,就你自己成天在那自欺欺人。”
科瑞恩似乎没有听出他话里的疏离,以为他累了,懒得动,还体贴地说:“行,那我给你带一份上来。”
闻言,谢尔德怔了怔,临下机前瞟了他一眼:“谢谢啊。”语气和他的脚步一样,轻飘飘的。
为了让他安分一些,科瑞恩抱着他转过身,将彼此的正脸暴露在镜头下,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现在知道了。”
谢尔德不依不饶:“现在走。”
靠,怎么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那么像在挤兑人呢!自觉接过谢尔德手里看着略沉的行李箱,科瑞恩腹诽完,终究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回敬一句:“不、客、气。”
这时谢尔德关心的就不是要不要一起用餐这件事了:“放我下来!”他气急败坏地不断晃腿,“有监控!”
“不要这个。”谢尔德也觉得饿,所以打算换身衣服下去好好吃一顿来着。但这并不代表他想和科瑞恩一起用餐,“你自己去吃吧。”
一路没有正眼瞧过他的谢尔德见状,不解地瞪向他:“你干嘛?”
他很少见过科瑞恩这副样子,低眉顺眼的,几乎只有在面对泽西的时候才会有。而看着他的时候,总是凶神恶煞,恨不得把他吃了。
但这回科瑞恩的觉悟难得敏锐了一把,很快就自己琢磨过来,瞪着眼等谢尔德换完上衣,正要脱裤子的时候,忽然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真没事?”科瑞恩来回将他打量了好几遍,见他除了脚步有些发虚之外,确实再没别的问题。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放心,“不舒服要及时跟我说。”
科瑞恩抱着他游刃有余地开了门,直到进了电梯才说:“一起吃饭。”既然不是因为累,那就不存在拒绝他的理由。
谢尔德没说话,只一心换他的衣服,否则科瑞恩又该炸了。
“没事。”
从往事中回过神来,谢尔德打开门,科瑞恩正笔直地立在外面等他:“你在里面那么久干嘛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行了,”喉咙有些发哑,谢尔德提了提声调,“这些我比你清楚。而且就算真有事,跟你说就有用了?”
“哎你”科瑞恩就没见过像谢尔德这么不识好歹的人,明明上一秒还那么亲密,下一秒就又和他较上劲了。但没办法,总要有人先退一步,他只好咽回指责的话,转而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过了一开始的尴尬期,科瑞恩慢慢地就打回原形,对他不再那么包容,虽然还是有别于之前水火不容的状态,但动不动就咋咋呼呼的习惯让人经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谢尔德避开他锐利的目光,径直走到衣柜前,想找一套干净的便服换上:“让你早点回去休息不好么。”
谢尔德没绕弯子,直接轰人:“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