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倒美。”拢好衣襟,谢尔德再次侧过身不理他。
“我”半天都没“我”出来。
“你才便秘。”谢尔德拍开他的手,“离远一点,别传染给我。”
折腾了一晚,无论心理抑或身体,谢尔德都觉得快到极限了,一沾枕头,困倦瞬间席卷而上,而与之相对的,则是警戒性大大降低:“聊什么。”
可惜谢尔德向来不买他的账:“哦,那睡吧。”
“你什么意思啊。”科瑞恩一下就把他翻平了,用力掐他乳尖。
“没。”谢尔德懒得和他解释,没有必要,也说不明白。
“不知道,我会查清楚的。”他爸的手伸得太长了,改天要惹着他,管你是谁,都特么给剁咯。
从他颠三倒四的叙述中,谢尔德总算理清了来龙去脉。
“你想多了。”谢尔德不耐烦地转过身,“能不能闭嘴,不能就滚下去。”
“便秘还会传染啊?”
“你说,我爸今天是不是骗我相亲来着?!”
“我是说你那打了结的脑子。”
“心理阴影了都,”谁知待会儿一不小心又会说错什么话。科瑞恩并没有感知到他的心声,反而装模作样地瞄向自己胯间,“硬不起来了。”言下之意就是:你造出的祸,好歹过来帮我摸一摸、揉一揉。
手背都让他抓红了,科瑞恩却只当他在给自己挠痒:“不是随便我摸么。”
科瑞恩这才勉强满意了,决定暂且放过他:“行吧,明天再说。”
“嗯?!”眯起眼,谢尔德仰头看他,“怎么回事?!”
按他这么说,他家估计是真知道他们的事了,只是和事实有些偏差,比如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一起。但就他爸的反应来看,显然是不认可他们的,所以才会找来一位不知谁家的千金,暗示他“走回正道”。
谢尔德额角一抽,险些反手给他一巴掌。多亏他此时睡意昏沉,否则科瑞恩明早说不定就得顶着巴掌印回去了。
“想什么呢?”
命根子落在他手上,谢尔德开始还好脾气地由着他弄,但他想来是存心的,一直不上不下地吊着他,惹得他不由烦躁起来:“到底做不做?”
科瑞恩倒依旧生龙活虎,也终于想起某些异常来:“就我家里好像知道咱俩的事了。”
谢尔德看着他夜色都难以遮掩的凶恶神情,心说这可没准。但嘴上还得否认:“不像。”
怎样都好,给个痛快就行。
谢尔德即时挠回去:“手真欠!”
么黏人,刚躺下,他就噌地贴过来,上半身占去他一半枕头,有力的手臂横在腰上:“聊聊呗。”
也就这傻子,非但没有丝毫意识,事到如今都还蒙在鼓里。
科瑞恩哪会这么轻易放弃,锲而不舍地摸进谢尔德胯间的开叉里,覆着他的性器下流地揉搓。
“我爸今天叫我回家,说知道我最近都跟谁在一起,还说他其实不反对,让我晚上来这儿等着,会有惊喜。”科瑞恩似是而非地回忆,“那我就来了啊,原本还以为他会帮我把你约过来,谁知来的是个女人,之前见都没见过,简直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科瑞恩咽回某些脏字,压低声音,“所以你这一整晚的,都在吃醋啊?我”
谢尔德直觉不对:“既然还不清楚,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可算消停了。谢尔德安心地合起双眼,懒得和他计较这逾矩的姿势。然而正当他准备彻底投入睡眠时,科瑞恩忽然一个激灵:“操!”
“”为了睡眠质量考虑,谢尔德愣是挤出一丝笑来,拍拍科瑞恩的手,“你还是别琢磨了,给你一晚上时间都想不明白的,睡吧。”
他第一反应就是科瑞恩是不是做什么了,否则身边都没多少人知道的事,又怎么会传到他家里去。
科瑞恩就跟没听见似的,一个劲为自己辩解:“不是,我真不知道啊!”同时还因他对自己的误会感到不满,“再说,我像是这种人渣吗?!”
“啧,明明就想了很多,七拐八绕的,”科瑞恩捏捏他的脸,“一脸便秘的表情。”
一个人玩哪有意思,见他这么干脆,科瑞恩悻悻然抽回手,往上搭回他腰间,不甘地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