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过你，所以你要帮他。”我把她的头发撩到耳后，“我不会伤害他，但不保证不伤害你。他是我的，你明白么？”
酒店楼下站着一个女人，已经等了很久，寒风把她的脸颊吹得通红，嘴唇淡白，看上去有几分狼狈。
电梯内我和她沉默以对，她只涂抹了嘴唇和粉底的妆容，让我看出了她赶来时候的焦急。
那是很多年前，陆安和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想了想，伸手捏住她下颌微微发力，她随着我的动作抬起头，一双星瞳里满是水光，我不得不承认，她美得让人心动，即使在初见时，我怀着巨大的敌意，也无法忽略她的美貌。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把它从我胳膊上拿开。她固执地用力，手指使劲到发白。
说罢，我松开手。
其实我很清楚一切都不会有结果，可是我依然忍不住靠近他，去感受那一丁点类似“爱”的感觉。
“夏清，够了，你让她走。”陆岑走到我身后，声音冷淡，“你想要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他的话，不同于我的期望，却在意料之中。
天空中传来飞机微弱的轰鸣声，我抬头望向被霓虹灯染色的黑夜，自嘲地笑了起来。
之前汹涌澎湃的情绪已经平息，剩下的余波不足以支持我厚颜无耻地留在这里。
我笑：“我是女人，怎么打得过他。”
“而且。”他抬起眼睛望着我，“爸是同性恋。”
“只是今后，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这样对你不好。”
我放开了她，转身往大厅走去，她忙紧紧跟上，二十厘米的身高差，让她跑得几乎小喘。
我点了一份土豆，站在那里看着滋滋冒烟的热油，把淡黄的土豆炸成了让人涌起食欲的金黄色。
她张了张嘴，眼眶红了起来，楚楚可怜，让人心生爱怜，我盯着她神色的瞳孔看，从里面看见了我自己的欲望。
她并没有一丝不挂，脖颈上有我替她带上的项圈，她像狗一样跪伏在地，爬进了我的房间。
“小清，明天我还要上班，有什么事今晚说完，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
他沉声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哥，你那么年轻，不要干傻事。”
我买了时间最近的航班，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回一趟酒店。
我低下头，吃了一块土豆，软绵绵的咬在嘴里，没有什么味道。
我有换枕头睡不着的毛病，必须带走那个枕头。
我面无表情地凝视他，直到他避开眼睛。
陆岑跟在我身后半步的地方，街道越来越热闹，年轻的情侣凑在路边摊旁等待温暖的食物。
我抬头，望着他。
土豆不好吃，但我还是吃完了，想要尽量延长留在这里的时间。
走出电梯，长长的走廊尽头是我的房间，我让她脱掉所有衣物，她只是稍微犹豫，就顺从地照做。
她像被人捉住的小鸟，在我的手中瑟瑟发抖，哀哀祈求：“他是个好人，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我们看上去像一对普通的情侣。
明明已经做出决定，上天却偏要考验我的决心，我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历，但这样的尤物谁都不想错过。
摄像头就在她头上，可她并没有刻意躲闪，我相信如果要在这里进行一切，她都不会拒绝。
惊心。
我先看到了她，却没有停住脚步，她犹豫片刻小跑跟上我，在我走进大堂前拉住了我的胳膊。
他没有催促，反而给我买了一瓶水，尽了当哥最后的义务。
像少女般羞怯的脸，像少妇般成熟的身体，如同初识爱恋的青涩，又像久经沙场般淫荡。那种迷乱的眼神配上她的脸蛋，让人无法不心动。
我轻轻拢下她的头发，冲她笑了笑。然后转身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分开的时候，像从剧场里走出的人群，之前的嬉笑怒骂都不再与自己相关，像大梦初醒，略显疲惫各奔东西。
我回头冲他笑了笑，然后低头凑在女人耳边，轻声道：“放心吧。”
她还站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
他平淡道：“他们的事，他们有自己的判断。”
她垂着头，娇小的身躯在风中不断发抖。
我靠近他，他没有躲开，我抬头索吻，他没有回应。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来了。”我望着她，摸了摸她凌乱的头发。
他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在我接过土豆的时候付了钱。
我眨了眨眼睛：“所以，像爸那样，离开深爱的人，还背上莫须有的名声，就不是傻事了？”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任何恋人。”她上前半步，想要靠近我，却又在我用力之下，不得不退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