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谢白白知道,镜框下面的岑承弼有着一双黑曜石般迷人的眼眸,像个漩涡一般,让她沉沦其中,无可自拔。
啊,那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啊
犹记得初遇,他帮助背包被抢的她,就如同天神一般帅气的出现在她面前。
广义上就是选美的意思,冠军会成为伍源高中的形象代言人。形象好,气质佳那是必要条件,由伍源的师生投票选出前三名。
都好难,比甜心宝贝的比赛还难。
“砰”的一声,特优班门口发生“惨烈的车祸”。
特优班唯一的参赛者,是被众投的谢白白。30个人里头,有28个人投了她。
果然是她不够好吗?
明明她都主动出击了,为什么只是短暂的热情之后,又恢复成无波湖水了?
伍源高中再好也有它的恶趣味,一年一度的校园“甜心宝贝”大赛开始了。
过犹不及这个词谢白白是懂得,却做不到。她眼睁睁看着,岑承弼面对她时尴尬的撇过头或是低下头假装看不见。
“白白太可爱了,真不愧是我的女神!!”男生乙说。
谢白白的发泄口被堵住了,想到那什么甜心宝贝满是无奈。
岑承弼心里在想什么,他笃定谢白白绝对猜不着。
“白白,我看你是想太多了。文化节要开始了,你还不如想想怎么替我们班拿到甜心宝贝的冠军吧。”程幼爱莫能助,抬头仰望天空,四月的天凉爽中带着微冷。
“白白最近老担心岑承弼要和她分手。”程幼捧着脸说,不同于谢白白,她穿的是男仆的衣服。
“嗯,说是杞人忧天也不为过。他们就是性生活太少,闲得慌,才会胡思乱想。”傅谨道。
傅谨懒得应付,这拉客的重任就落到了谢白白的身上。
高一下学期,经过重新分班后的特优班,人员变动相对较大。三十个人里面换掉十个人,残酷又真实。
按程幼的说法就是:岑承弼的专属。
特优班凑热闹搞了个咖啡屋,在这竞争激烈的活动中,谢白白和傅谨就成了两块活招牌。
“柚子啊,你说承弼会不会”
“那么在意就去问他本人,或者是去偷看你那好奇的不得了的秘密小本本。”程幼道。
程幼也忽然想起来,谢白白过往所说,脱掉眼镜的岑承弼,没了伪装,会变得强势。
唯二没投她的人,一个是谢白白本人,另一个是岑承弼。
岑承弼怎么也没想到今日自己会失神到这种地步,脑子里身穿女仆装的谢白白变成泡影,他方才回过神来。
然后什么不言而喻。
“对!!!?ˉ﹃ˉ?”众人附和。
“白白是大家的,谁敢偷跑,乱棍打死!”男生丙说。
“那小本子也是个重要线索”程幼摩挲着下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顾客还算多的特优班教室。谢白白穿着可爱的黑白女仆装,及膝的长筒袜勾勒出她纤细的小腿,头上的蕾丝花边发带让她又多了几分可爱的味道。
这种视而不见的感觉她害怕极了。
傅谨手拄着下巴,唇角一勾,说:“说起来,承弼戴不戴眼镜差别挺大。你找个机会想办法把他眼镜弄掉,谢白白大约会激动的拉着他就跑,把他藏起来。然后”
学校的生活就像流水账,波澜不惊的划过。她和岑承弼和普通的情侣一般无二,一起吃饭一起学习,偶尔睡个觉,不温不火。
她拾起争斗中他掉落的眼镜,开始她横冲直撞的暗恋。
谢白白的一双眼睛总是盛满了太多柔情,多得快要溢出来。
谢白白看着自己的新座号:22。
上课时不时就盯着岑承弼看,吃饭看,睡觉看,有事没事就盯着看。
内心一阵惆怅,岑承弼是2,她比他多了一个2,可以说是很2了
“不要胡思乱想!”
需要被乱棍打死的岑承弼闻言,走到角落边拿起他近日不离身的手账本,又开始写写画画,面色阴沉如水。
四月末,伍源文化节正式开始。高一至高三所有的班级都各自筹办班级活动。
从那时开始,已经一周的时间,谢白白总觉得岑承弼的表情很微妙。相比从前更沉默寡言了,每日都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又不许她偷看。
她的不喜欢又被堵住了。
没有激情。
岑承弼带她始终如一,但一成不变的感觉让谢白白无法满足。
“果然,女仆才是王道啊!”男生甲说。
鬼屋、占卜屋、咖啡屋、角色扮演等等层出不穷。
程幼和傅谨偷着懒暗中观察,岑承弼的异样他们完全看在眼里。
说起伍源高中高一年段两位优秀的学生,当属傅谨和岑承弼。
提起傅谨,第一反应是那个长得十分英俊修长的男生。而提起岑承弼,第一反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