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娘暗道,
香娘闻言,说:“你这样怀疑提防人家,以后怕是终身都没个人儿肯陪伴你了。”
思来想去,香娘心下一动,诶呀,想差了“潘金莲那是亲嫂嫂,做出来两下都要问死罪的。这崔福来和这黑蛮子不过是口头兄弟,我为什么要怕,真是假道学的,自己吓自己。我和他有什么阻碍,又有什么关系。”
转念又想着:“我的丈夫年纪大,从这段时间进行房中事的时候越来越力不从心可以看出,他的身体已经是快承受不住的了。这黑蛮子腰大膀粗的,身强力壮滋味一定大不相同,既然如此,就和这黑蛮来消磨一下时间,倒也不错。”
那雨来得很快,远方一雷声炸响,便如同银河倾泻而下,大雨滂沱。
“可不是嘛,不过这也赖老崔勤劳,我这在家也能为他打点一二,让他不那么疲累罢了”香娘说着,又转口一问:“叔叔可曾有亲事么?”
香娘对来访的铁念三道:“你哥哥最近没什么事情做,他又闲不下来,往江头挑担柴去卖,能赚几分银子,也是好的。”
正在天空乌云堆积,即将要下雨的时候,铁念三匆匆忙忙赶了过来。香娘见了,面带笑容,道:“叔叔啊,你要是再迟一步,就要被雨淋了。”
到了次日,老崔又去挑柴卖。这香娘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做了许多准备。煮了一块大肉,摆下些豆腐干之类,都是金华土产,就等着铁念三到来。
铁念三道:“正是,正是。”
香娘说:“不如先进来吃杯茶吧。”
铁念三报赧道:“嫂嫂,这事说起来惭愧。想我在这行伍中任职,一年之内,一上去轮值便是半年,这就不提了。要不就是经常被点着去预防汛期,或者是调去地方值守,或者是随征贼寇。这一去或许就要几年都不在家里,叫那妻子儿女怎么过活。”
铁念三说:“明天再来吧。”说着就这样离去了。
香娘心里想:“想不到看这黑蛮子表面老老实实的,居然想要白白得到人家的妻子。会苦恼于这些事情,恐怕到底他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了。”
铁念三说:“到底只要有心,两个人事先约定好,还怕让别人知道吗”
回头又看见桌上摆着许多食物,铁念三说:“嫂嫂这是打点要做夜宵了么?”
铁念三道:“正是。”
香娘说:“因为昨天叔叔不曾吃得茶水便走了,你约今天又来,所以是我准备在这里,等你来可以当茶点的。”
香娘说:“这是老崔寻来的,挂在这里防贼用。”
铁念三又叹了口气道:“又或者有在外混得好的,倒是能有寄些银子回来,给妻子和儿女生活。妻子能守着丈夫便好,要是有那些耐不住寂寞的,暗地里偷寻起汉子来,恐怕心里也不能一直挂念那远方的丈夫,到时候连人也跟着跑了的也不是没发生过。我独自在外边,哪里能知她心里的事,与其这样不如不找了。”
香娘道:“今天他正好该去值班了。哪怕天晴怕也是不回的,何况这么大雨。”
想完又担心“这黑汉子要像武二那样发作起来,那她怎么办,这可是要命的问题。”
于是反倒把自己逗笑了,说:“潘金莲有一句曲儿,甚是合题:‘任他铁汉也魂销,终落圈套。’”
香娘奇道:“这倒好。只是如果原来的丈夫把妻子赎回去了,这两人毕竟还有藕丝不断的意思可怎么办?”
香娘趁机道:“叔叔,这外边有雨打进来,快里面来坐。”
有一天,崔福来挑了些柴到市场上去卖,恰好铁念三来寻哥哥讲话。
铁念三进到后边,迎头就看见墙壁上挂着一柄刀。他拿下来一看,说:“好刀。”
铁念三道:“有劳嫂嫂这样费心了。”
便坐下了说:“天气不好,现在哥哥也不知在哪里躲雨了。”
突然一阵风吹过,那云一阵阵堆起来。香娘抬头看了一看,轻笑一声,说:“这天都要云雨起来了,更何况我呢。”随即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进了屋子。
铁念三赞同的点头,说:“自古道‘家有千贯,不如日进分文。’这是养家糊口的不二法儿。”
香娘这话倒是有些不尽人心了,然而听到香娘这话,铁念三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其实也并不是很难。嫂嫂有所不知,我那营中,时常有些出汛的、出征的人,竟然有把妻子租卖给人用的。或者是半年,或者一年,又或者是几个月,任凭你什么时候都行。还有一些是人家丈夫出外去了,妻子苦于没有那东西疏解,最后只能白白便宜别人了。”
接着又说:“嫂嫂,既然哥哥不在,我就先回去了,等明天再来。”
想着香娘计上心头“家里前日设宴,还有的是金华酒,等他明天再来,我就学一出潘金莲调二叔的戏文,试他一试。”
铁念三道:“我倒是忘了。早知道他今天要去值班,我就再迟一天来,就可以见到他了,何必现在赶过来,又遇了这么大的雨,我可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