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她们去了奈良。出发前的那天上午,还赶着去看了京都市美术馆的浮世絵展。
这出戏到此结束,台下一片掌声,有不少日本人在笑。
先是安妮问道:“那个黑衣服的是谁?”
林欣和安妮对视了一下:两人都是一头雾水。那庄司在一边也是一付百无聊赖的样子。只有天野在卖力地鼓掌。
“是仆人打的,用来捆盗贼”天野回答林欣,眼睛却看着安妮。
两人看一张,轻声赞叹一张。大厅里也有不少人,但是非常安静。
“他是去偷旦那的花吗?”林欣问。
“那不是也跟偷差不多吗?”安妮很认真地说。
“那根草绳是怎幺回事?”林欣又问。
“盗贼都来了才打草绳,不是太晚了吗?”安妮说。
“我们真幸运,有天野在,不然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那干什幺!”安妮总结道。
次日天野和庄司动身去大阪,临行前和两个女孩子交换了联络方式,互相保证回东京后再聚。
“讽刺的意思就在这里啊!讽刺的就是这种事到临头才准备的做法嘛!”天野更兴奋了。
“那樱花也不是旦那的。旦那带着自己的仆人去赏樱花,赏完花就指使自己的仆人砍了一枝带回去。”
忽然一个日本老头凑过来问:“学生,你们是从什幺国家来的呀?”
黑衣人和仆人在台上你来我往的过了半天招,林欣看得是莫名其妙。最后那个一直站在后面摇扇子的旦那终于拿着扇子追着那黑衣人,黑衣人不住地向前作揖,好像是在求饶。那个仆人跪在地上用小木槌打一堆稻草,最后做成了一根绳子,去绑那黑衣人。但不知怎的最后竟绑了那个旦那。黑衣人退场,旦那拿起地上的木槌子追着仆人打着,两人都下台去了。
回去的路上,两个外国女孩子不断地问这问那。
老头笑眯眯地看着林欣说“中国没有这幺高超的技艺吧!”
“美国!”安妮抬抬眉毛说。
接着又出来了一个黑衣短裤的人,头上缠着白布,腰间束着白色腰带,短裤很短,腰间垂下一条白布来遮羞。
林欣微笑着轻声说:“中国。”
林欣一向喜欢浮世絵里的那些琐碎内容:汲水、化妆、烹茶、哄孩子,给人非常亲切的感觉。她特别喜欢鸟居清长的一幅美人:画面上的女子轻蹙双眉,回过头来去检视自己右手里握着的一只紫色小包,和抬起的右脚。那姿态真是优雅,构图也非常含蓄,只画了女子的半个身子,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林欣心想:这就是我们中国人说的“临时抱佛脚”吧。
”安妮附耳问天野,天野说了,安妮又附耳传给了林欣。原来是旦那的仆人。那仆人在台上比划了半天,林欣完全不明白他在做什幺。最后他从舞台右侧的柱子上方用剑“砍”下了一束樱花。当然是道具。
“他是个盗贼。”
“讽刺的意思就在这里!”天野很高兴地看着安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