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弥漫,远处的渔船隐隐绰绰,透过雾只能看到灰蒙蒙的影子。
桢卿理了理衣襟,走下船。
轻舟已过万重山。
楚西拄着拐杖,凑在他耳边说:“等等我呀。”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桢卿斜倚在窗边,望着白茫茫的江面。他非常微弱地笑了一下,但笑的真诚万分,可见他原本就不是个会笑的人,但是却被逗的笑过那么多次。
百废待兴,新皇大力改革,尊崇律令。
码头人来人往,一只手悄悄的握住了他细瘦的手腕。
“我又不会丢下你。”桢卿翘起的嘴角隐没在江南氤氲的雾气里。
原来情爱是这样叫人肝肠寸断的东西,他一直难以理解母亲对徐墨的挚爱,直到今天才稍稍懂了些。
又三年,天下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