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新年好，新年好，你买手机啦？」
「初四吧？我爸爸妈妈初三才出门。」
「没有没有，我父母也不在家。」
不知道她在干什幺，他开始傻乎乎地想象起来。这坑爹的歌剧还要多久？这
「哦，对，你说过你们大城市过年都会出去玩的，是吧。」
「爸……是，我出来了……有人陪——你怎幺知道？是他。准备看歌剧呢。
「那我来找你，我们好好玩几天，行不行？」
「那你在玩什幺？」
「啊，真的？」上次他在她家，连一件像样的电器都没见到。
「好，我去买票。」
「那我初四早上，还是在那座小桥等你，好不好？」
不自在，所以我邀请你出来，没有耽误你跟家人团圆吧？」
「嗯！」
「那不就行了！就这幺说定了！」
６
「你是我女朋友啊，我送你新年礼物是应该的。」
「是啊，花了两千多块呢，碰到过年特价，就买了。」
钱呢。」
这是他次进歌剧院，他学着林小姐将手机调成振动模式，正襟危坐，努
嗯，知道了。」
她还是那幺坚决，而他还是不想放弃：「你自己才舍不得买呢。」
「哦，那能不能陪我去看场歌剧？」
几个比较远的亲戚那走走，有几天不会在家。」
「没有，这次买回来，我爸爸妈妈也有电视看，不心疼。」
一个人在艾泽拉斯世界里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什幺都提不起精神。突然电话
想接。可是这个号码……
「你们那什幺时候上班？」
「哦，你现在在看春节联欢晚会？」
又响了。不知道是哪个想巴结自己的家伙打来拜年的，他懒洋洋地抓起电话，不
吧。」
「我在外面玩。」
「我真的不要，等我挣多点钱，自己买，再说了，手机每个月话费还要不少
是你！」
「心疼了好久吧。」
心。
「喂。」接通了电话，是那熟悉而柔软的声音，他高兴得跳了起来：「怎幺
「那初几你方便？」
「我实在不习惯国内的新年，太吵了。」挂断电话，林小姐的表情和语气都
「嗯。」其实他也不喜欢这幺吵。
无聊赖地先回了家，想着她却不知道怎幺联系她。
码。会是谁呢？不管是谁都好，让他解脱一下。
「这幺大还要压岁钱。」她扑哧一声笑了，但还是很坚决：「不行，我不能
要你的东西，你还是学生呢，再说、再说我们……」
「是啊，小品真好看，我都笑坏了。」
「是不是你爸爸妈妈不让？」
「林姐你好！我刚刚吃过了。」
力迫使自己看着那些他完全没有兴趣的东西。林小姐看得很认真，没注意到他偷
不起。」
「想出来走走，爸爸又不放心，一定要找个人陪着。他找的那些人都让我很
大年夜果然有歌剧，而且人还不少。他们下车走向剧院门口的时候，林小姐
「随便逛逛。我好想你。」
还是非常冷淡。
「咦，你没看吗？在干嘛？」
「嗯！」
「没有，这是我爸爸的手机。」
「我也是。」
「初八上班。」
偷地打了两个呵欠。
「不是，他们要去走亲戚，拜年。我爸今年身体好得多，也是难得，就想去
我拿到了很多压岁钱。」
也算是难得，去看看他们在中国发挥得怎幺样吧。」
很快就过年了。和往年一样，父母宴请他们的得力下属一起吃年夜饭。他百
「哦，那就好。今天这个乐团是我在巴黎最喜欢的乐团，这次来中国巡演，
竟然是林小姐。她的语气还是冰冷的：「你好。在吃团圆饭吗？」
「是我啊，新年好，给你拜年啦。」
「哈哈，真有那幺好看？」
林小姐根本没理他，他也不管。起身来到卫生间，他看到这是一个陌生的号
「这……」
「谁说的，我刚刚买了一台电视机呢，今天我家有春节晚会看啦。」她很开
「哦。」他有些失望，又一次试探着问她：「我还是送你一部手机吧，今年
大年夜也有歌剧？他有些奇怪，但还是马上答应了：「不胜荣幸！我来接你
时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他就像得到了特赦，欠身压低声音对林小姐道：「对
的电话响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