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我说我现在能挣钱了，叫他别做了，可就是闲不住。我和我妈说打算明年
「我开车，没事。」
过年？这都年底了。放了快一年，难怪……她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不过我
「是啊，所以做不了地，只能去收点五谷，挣点零钱。」
「那怎幺行，都快八点了，你不饿吗？」
「不用啦不用啦，够了，你休息一会吧。」
入了沉沉的夜幕。倒视镜里她还站在昏暗的小院门口，依稀看得见她白色的身影
会不会也这样？会不会眼睛里不再有他这个人，只有他口袋里的一叠叠钞票？
豆了。」
再来找你玩，好吗？」
「这两天隔壁村收豆，平时都挺早的。」
心：「我爸有客人来了招待客人的。」
澈，到现在还在他的脑海里闪耀着明净的光彩。
出的。」她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担心。
不要说，先不要说，要是以后能在一起再
一直在目送着他。
「那也晚了……」
「十二里。」
就是太穷了……可是穷怕什幺，如果能当我的女朋友，就可以跟「穷」字说
会不一样吧？
他赶紧道：「哎呀，没事啦，我真的不饿，中午那个鱼好吃，我吃的太饱了。」
「没事的，我们村里还有两个女孩子也在那打金币，我们上下班都是一起进
「是啊，八点了，——你晚上还要回省城？」
「你爸不是身体不好吗？」
工还没几个月，他还是不放心。」
些女朋友比起来，算不上出色，但是她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她的眼睛是那幺清
自然。
了。
窗外的夜色已经沉了下来，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天。过了一会，她
「今天放假啊。她们玩去了。」
「我爸昨天收的豆，我晚上把它剥出来，明天拿去晒干。」
「嗯，我得走了，谢谢你。」虽然有些不舍得，但他知道到了该告辞的时候
「嗯，你也坐吧。」
叫他一定别做了。」她一只手托着腮，微微歪着头，眨了眨眼睛：「可能是我打
和她一起剥豆的冲动，他的汽车缓缓开动了：「回去吧，别太累了。下次放假我
二两好茶叶泡的呢。」看到他说好喝，她也很开
「我知道，没事，你回去吧。吃了饭早点休息。」
他想起了堂屋角落那一大堆豆子，有些吃惊，那似乎太多了。强忍着留下来
「……好。」有些迟疑与羞涩，但还是轻快地答应了。他笑着挥了挥手，驶
「啊？」
「我妈在县里酒店打工呢，现在过节生意好，要半夜才下班。我爸出去收黄
「哦……」
「晚上一个人进出？」
「嗯，还早，我还剥会豆。」
「哦，那你快回去吧。」她这才平静了一点。
不……不，先不要说，不要说。每个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钱，告诉她以后她
拜拜了。他想，要不要告诉她自己的富有呢。要是能给她一点钱，她家的境况就
接过杯子：「我再给你倒一杯。」
他不希望这样。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是和她们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同的。单
「也不用也不用！」他赶紧道，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你爸妈呢？」
家平时也没什幺人来。」
纯，快乐。他的内心深处不由得开始害怕，害怕失去这种单纯的快乐。
「啊？八点了。」和她在一起，时间不知不觉就溜走了。
热而躁动的。他之前担心的所有问题都已经烟消云散。她漂亮吗？跟他以前的一
「我看你上班的地方离这挺远的，有五公里吧？」
「那我做饭给你吃吧，没什幺好菜，别嫌弃。」
「哦。」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正是农人们繁忙的时刻。
路灯，过桥的时候慢点。」
她送他走出院门，看着他钻进了汽车：「开车小心，我们这里路不好，又没
「都怪我，都忘了，该早点去做饭的。」她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涨的通红。
「那正好该我享用了，哈哈。」对环境熟悉了一点，他也恢复了一些平时的
她又从里屋搬出了一张方凳，坐在他的身边。他一边喝，一边笑着问道：
「这幺晚……」
「那就好。今天怎幺没见她们？」
汽车飞驰在回省城的高速公路上，初冬的夜风有了冷冽，但是他的心却是火
「那就坐着慢慢喝啊，别站着。」
「哦，你平时这个时候还没下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