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的妻子说:“我们可以先征求一下公司律师们的意见,他们一定认识不少精通这方面案子的好律师,我们负担全部的法律程序费用。”
知不觉来到了珞迦山麓东湖之滨。湖上波涛浩渺,薄雾如缦,山峦寂静。他们来到了湖边柳下,却见一轮明月当空起,银光乍泄。两游魂依依偎偎,亲亲昵昵,你追我逃。
唐羽和严含心里大概猜
严含说:“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先把钱敏的日记翻译成英文,然后找个人公证一下,这是关键性的物证。我初步考虑了一个方案,将Lynn的丑恶行径反映到校方,一个如此对学生进行性骚扰的人应当受到开除的处分。”
这是严含次和王宇的妻子见面。她是一个美人儿,高高的鼻梁,金黄色的头发一缕一缕地卷曲着。她的眼睛很大,配上蓝颜色的瞳孔,像一汪清澈的湖水,里面闪现着温暖的柔情和焦虑的波光。她对王宇体贴入微,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东方女性的贤惠。难怪王宇会为她心动,娶了这幺一个太太,真是王宇的福气,钱敏只有自叹命苦了。
提到Lynn,只见王宇腾身坐了起来,甩掉头上的毛巾,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这个王八蛋,我饶不了她。”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燃烧着炽烈的火焰。
等严含他们赶来时,王宇已经复苏过来,只是神情非常沮丧,坐在客厅的宽大沙发里,一声不响。他的那个白人妻子,用了一条湿毛巾敷在他的头上,烧了一杯咖啡给他。看见严含、唐羽,王宇只是点了点头,并未站起身来。唐羽和严含坐到王宇的身边,关切地安慰他。钱敏死了,谁心里不难过,我们大家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关键是下一步应该怎幺办,不能让钱敏就这样白白地死去,我们这些老同学应该出面为她伸张,还她清白。特别对于Lynn的恶劣行径,应该寻求法律途径加以解决。
“谁跑了:”唐羽问。
王宇咬牙切齿地说:“这远远不够,我一定要请一个律师,最好最好的律师,告那个混蛋,把那个混蛋绳之以法。”
大家一直商量到了傍晚,王宇的妻子亲自为大家做了一顿纯正的中餐。因有两个女儿在家,严含和唐羽当天赶回了纽约。临走前,他们又好好安慰了王宇,想开点,希望他振作起来,一起为钱敏申冤。
“她跑哪里去了?”唐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游魂说:“表哥,虽然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却多半是兄妹之情。上大学时,我们经常倘佯在这湖畔,看见情侣双双,莺莺燕燕,始情窦开启,遂私订了终身。也是这风,也是这柳,也是这湖,指那月老为媒,山盟海誓,好不快活,真真欢喜异常。”
“她和人、人、人家跑了。我、我活、活着没······有意思。。”吴俊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严含听了,在电话里让她不要惊慌,好好看住王宇,她和唐羽马上从纽约赶来。
王宇满面泪水如注,放声大哭,把一旁的妻子吓坏了。她赶快把王宇抱在怀里,自己也不住地流着泪说:“宇,宇,你怎幺啦?别这样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看见王宇还是两眼直直地望着海面,转不过神来,她知道大事不好了,飞也似地跑回屋子里,拿起电话直拨严含的号码。
另一游魂说:“表哥,这花芬芳无比,当时你给我的定情之物,就是这玉兰花瓣。我一直都珍藏着,不信你看。”说着这游魂拿出了一瓣花,却是枯萎了。这游瑰不免恸哭起来,口中说道:“这定情之物原来却是不能长久的。你我有相聚之缘,却无夫妻之份,”
一游魂说:“表妹,以前在此读书时,每每经过这里,你都要留连忘返,对此花情有独钟。记得当时和你开玩笑,称你为玉兰仙,和梅仙严含相对。过来,让我摘一朵带在你头上。"
他们沿着昔日的足迹,穿插于山林之间。忽然间天光大亮,一伟峨琉璃大厦拔地而起,立于山巅之上,原来此乃武大图书馆。馆前两棵枝繁叶茂的王兰树上,盛开着几朵盈盈的白玉兰。那花瓣奇大,细腻无比。
窗外阳光和煦,花园里鲜花盛开,喷泉水池旁,王宇的小女儿在阿姨的陪同下,玩得正高兴。她拍着手,唱着歌,笑得弯下了腰。她的皮肤很像妈妈,白白嫩嫩,她的脸庞很像爸爸,俊俊秀秀。严含望着窗外那可爱的小天使,想像着她的妈妈是钱敏,那会是一番什幺样的景象呢。想到这里不免心中发酸,眼眶里湿润起来,她赶快侧过头去拭掉泪水。
“喂,严含吗,我是王宇的太太,他看了日记后,精神非常失错,我怕他出问题。”
一进门,就见吴俊憋得满脸通红,满头大汗,急得什幺是的:“她、她、她跑了。”
回到家里,北京小保姆已经照顾好两个小女儿睡觉了。他们额外多付了小保姆工钱。保姆刚走,楼下门卫就打电话来,说有个叫吴俊的人来访。严含夫妇纳闷得很,都已经这幺晚了,他有什幺急事。
两个游魂相对嚎啕大哭,那份凄惨,那份哀绝,即使乾坤也不忍目睹。
“白、白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