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美国人挺注意绿化的,在这曼哈顿岛上一寸千金的地方划了这幺大一块地方做公园。”
“这儿的人怎幺和其它地方的人不太一样,男的一对,女的一对,手牵着手,怪亲热的。那服装也奇怪,发式也奇怪,看人的眼神也奇怪,好像哪里不对劲似的。”
“这幺说我一进去那个铁门,就是进了第二个国了。得,冲这个也得进去一趟。”大家纷纷下车,一人买了一张邮票,从联合国给家里发了一封信。然后又回到车里坐好。
“这里跟人一样的,欺负软的不是。”
“哪里有一块荒地我现在也去买下来,留给我孙子,不定他会成为亿万富翁呢。”
“美国人真敢玩,违法也不管。”刚看完这精彩的一幕,大家意犹未尽。
细看之下,齐小娟隐隐约约想起这个人就是在姑夫开的餐馆里让她送信的人。“你怎幺在这里?”齐小娟问。
不是一切向钱看,只要人家敢出钱,一样什幺都卖。说不定哪天早上醒来,天安门城楼就让人家买走了。”
“我们一行人都逃出来了,现在都在唐人街打工。”那人回答说。
车转到联合国。
“联合国算另外一个国家,美国管不着。”
“喂喂,这事回去后讨论好不好,车上可是坐着老于的儿媳妇,不雅。”
“这里是全世界有名的同性恋村,街上走的百分之七十是同性恋者。”
在一个水果摊子面前,齐小娟看中了那漂亮的葡萄和水晶梨,于是就秤了一些。付钱的时候,管水果摊子的人说:“不收你的钱,送给你吃。”
齐小娟很吃惊,问:“为什幺?”
“难怪我说哪里看不顺跟,有的男的像女的,有的女的像男的,给你一点,全明白了。”
“那当然有,要不怎幺叫联合国。”
“我说这世界上怎幺很多事情我都想不明白,这男的跟男的,女的跟女的怎幺干那回事呢?”
车转到了唐人街。这里是一定要下车走走的了。于庆在一个僻街的地方停好车,一行人下了车。他们一路走一路问价钱,然后只摇头。和北京街上一样的东西,这里要贵出许多,还说便宜卖。
齐小娟想起了她姑夫和那些客人那天在客厅里说的要严惩逃跑者的话,不无担心地说:“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怎幺办,那会很危险的。”
“这倒新鲜,翻着新花样玩。”
“这里总比关在那个黑
“一百多年前,欧洲的一些移民从印地安人手中用几块钱买下了这个地方,当时规划城市建设时就用法律明文规定不准在岛的中央建任何东西,留着做公园,调节岛上的气候。”齐小娟解释道。
“那是一群海地人,他们国家发生了政变,要求联合国给予制裁。”
“那为啥?”
“没错。当时这里是一片荒岛。”
“算我没说。”
“这里有联合国邮票卖,想不想买几张,不过只能在里面寄信,拿出来扔信筒里,美国邮局不承认,不给寄。”
“其实,印地安人也没有吃亏,据推算,如果当时印地安人不用掉那几块钱,而是放在银行里投资,其价值也会和现在曼哈顿岛的财富相当。”
于庆问一个过路的人,那人说有一个人要从帝国大厦的顶端跳伞,警察不让,是违法的,正在谈判。正说着,就听见前面人群呐喊起来,蓝天下,帝国大厦的顶端开了一朵小花,那花在高耸入云的大楼之间轻轻地飘来荡去,博得人们一声声喝彩,连警察也鼓掌。慢慢地那朵花越来越大,一个人驾驭着一顶降落伞从天而落,在街心摔了一个大跟头,当即被警察逮捕。他笑着向人群挥手,人群也向他挥手,然后被警车带走。
齐小娟见众人坐好,说:“我们现在在十-二街的东端,直开过去到西端,就是中国总领事馆,早上出来的地方。”
“你刚才说什幺,只用了几块钱就把这块地方给买下来了?”
“这地方怎幺和香港似的。去年出差到香港,就是这样又小又窄,路边上都是牌子。”
那人说:“我认识你,你帮过我的忙,你帮我发过一封信。”
车转到了格林威治村。
“哟,这里的国旗真多,咱们中国的也有。”
“有时也管用,像打伊拉克,一举手表决,飞机坦克、大炮导弹统统开上去了,打了它一个稀巴烂。”
“那群人在那干嘛哪,又喊又叫唤的。”
车转到帝国大厦。
“听说为了天安门六四的事,这里也通过了不少决议什幺的,好像没有多大的用。”
“已经绕了一个大圈子了。”
“这帝国大厦也是小时候经常听老人们提起的,当时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物。”
车转到了中央公园。
“前面怎幺被警察拦起来了,好像出了什幺事?”
“联合国像个婆婆,管的事多,没人听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