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德利亚看了塞斯一眼:“给你个好消息吧,你身上的费洛蒙魔法早就解除了,公主、由莉还有其它女孩子是真心爱着你的。”
“好的!”
塞斯看着火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冷静。
“害怕的话,就不要逞强啊……”
“我为了爬出命运的摆布拼死学习魔法,而她呢,什么都不会的她却只靠和我相同的脸蛋就被众人誉为‘宝石公主’!”
更恨莲恩莉亚,看过妈妈的日记之后,我才知道我还有个妹妹,拥有同样血缘的妹妹!”
“所以说……你不该来的啊……如果你死了的话公主怎么办……”
“咦?”
少女只含泪感动了几秒就突然大喊着:“你为什么要回来!空间要塌陷了,你回来的话会死在这里的!”
“这就是……邪恶法师的末路吗……真是……童话般的结局啊……”
火焰吞噬了后宫幻境的雕梁画栋,这并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空间崩溃的表征,失去威斯德利亚魔力支持的暂时空间开始被现实世界压迫侵蚀,最后将会与空间内的一切一同化为虚无。
“啊!出……出不去了!”
塞斯又看了威斯德利亚一眼,抱起公主逃离了已经缩小了一半的火海。
“这……我不能放妳一个人留在这里。”
威斯德利亚默然。
独自留在崩溃空间中的女孩身体颤抖了起来。
“呃……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男人无奈的声音传入威斯德利亚耳里,她惊骇地抬起头来,看见的是塞斯平凡却令她无比期待的脸庞。
茉莉从铠甲中飞了出来,高举双手构成了一个完美无暇的球形防御,将整个空间完全罩住,代表空间崩溃的烈火对这防护壁一点用处也没有,但这里毕竟只是个破碎的空间,茉莉无法吸收魔力,因此也不可能长时间维持防护罩。
“茉莉,撑住这个空间。”
威斯德利亚的身体蜷缩了起来,眼中的泪水毫不停歇地流了出来。
“想不到……最后我也……对你动心了……”
这时候,火海已经逼近到他们身外的方圆十公尺处了,火焰的外侧则是一片虚无。
说到此处,威斯德利亚终于哭了起来。
威斯德利亚别过头去啜泣着。
“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像之前妳虽然说我识破了妳的伪装,但实际上我当时顶多只是因为味道而起了怀疑而已,如果妳不自己戳破,甚至操纵公主来攻击我们,我也不见得能把事情说清楚。”
“现在还来得及,去告诉国王吧……”
“告诉国王,我要怎么说呢?说他这么一个普通人的女儿其实拥有惊人的魔法天赋,少蠢了!只要看到我的魔力,白痴也该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你想让莲恩莉亚也流落街头吗?”
“我不要……不要单独一个人……不想死在这里……呜呜……塞斯……”
“不管她是谁的孩子……”
“我……”
小小的白色火焰无声地浮现,飘浮在威斯德利亚正上方,以它不算耀眼的白光抵御着渐渐逼近的火墙,但却只略微减缓了火墙的速度。这是威斯德利亚所拥有的光明圣火,但在主人失去一切力量的此时,它也不能造成什么奇迹了。
“是吗?”
“妳错了,国王早就知道莲恩莉亚不是他亲生的了,我来的时候听到他这么祈祷‘不管她是谁的孩子,都是我的女儿’,或许他很早就知道真相了……”
“妳啊……其实很在乎公主的对吧?”
“快走!”
威斯德利亚重复呢喃着这句话,突然抬起头来对塞斯说道:“你快带着公主走吧,空间快要崩塌了……”
“塞斯……”
塞斯站在防护罩边缘,握着双剑,将精神沈入意识深处,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隐约知道只有
“手脚太慢了点吗?”
“她该有的一切原本都该属于我!只因为我有魔法天赋……”
塞斯低声说道。
“我……不需要你担心……”
看着塞斯消失在火光当中,威斯德利亚低声说道。
“在我以孤儿的身分被欺负的时候,在我因为拥有魔力而被当成怪物看待的时候,在我没有父母关爱、连教导我的师父都死去的时候,我的双胞胎妹妹却可以在众人的关爱中不愁吃穿的成长。”
塞斯抱起威斯德利亚轻盈的身躯,才一转身就听见大量崩塌声,他刚刚进来的通道已经被无数崩塌的建材化成了火海。
威斯德利亚尽情地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或许是自觉以后都没机会了,威斯德利亚把过往的委屈和恐惧全都借着泪水发泄了出来。
“或许在妳心中,不希望公主死掉吧……”
“那妳呢?”
威斯德利亚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