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美貌一挑,似欲发怒,但迅速平静下来,淡淡道:“恐怕即使我现在肯放过华山,华山也不肯放过小女子了。”说完招手示意,她后面立时有一巨汉步出,手中拿着一物。
云锦心中虽急,却也不忘观察四周,但见那些黑衣人俱都武功高强,一对一本门弟子已经不是对手,何况黑衣人竟似都擅长合击之术,或两三人配合,或数人合围,将华山弟子俱都分离隔绝,个个击破。一时间,大厅里只闻华山弟子的惨呼与哀号。
董晚莲却已先一步道:“妇道人家虽不知什么江湖大事,却也明白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姑娘如此大好品貌,却行此强盗般的作为,岂不令人惋惜。”
云锦回道:“不管姑娘是何方势力,但云某已在点苍山上公开声明华山一派从此不会参与江湖争霸,谅来也不会访碍到姑娘的大业,姑娘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那少女却已先开口了:“荀护法,妇人之仁何能称
云锦“嘿嘿”一笑,抬头猛力吐出一口唾沫,少女一闪身避了开去。云锦凛然道:“呸,做梦,华山门下只有战死之人,永无投降之人。”
少女不怒反笑,道:“云掌门果然铮铮铁骨,小女子实在是佩服。”说到最后一个字,脚上发劲踩住银针的末端。
柳峰与周岳在派中感情最好,忍不住惨呼一声,再不顾忌防守,猛力杀出砍死两人,但马上便被周遭其余的黑衣人乱刀分尸。
眼见便能会合剩余的华山弟子,云锦突然感到脚上一痛,顿时从空中落了下来。低头一看,足踝处已被一根银针穿透,那银针位置好不准确,正好刺穿了云锦脚上的经脉。他顿时半边酸麻,不能动弹。董晚莲一直留意着他,刚才怕分他心,未敢叫喊,此时已忍不住大声惊呼,便想跑过来,旁边早有黑衣人拦住。
两人在这边纠缠,大厅里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华山派弟子大都或死或伤躺倒在地,只有“黑雁”柳峰和“云雁”周岳等少数几人,尚在苦苦支撑。
华山众人定睛一看,那物面目虽满脸血污,但面目俊雅,却不是那华山蓝雁肖蓝的头颅又是谁的?华山众人只看的目眦欲裂,云锦急怒攻心,暴喝道:“妖女,纳命来。”
云锦怒吼一声,全力挥出一剑,正待跃出,巨汉又是一掌挥来。云锦不闪不避,竟以肩膀硬受一击,口中闷哼一声,向大厅中央投去。
少女冷冷道:“早这样不就好了。”手一挥,身后黑衣人一拥而上,顿时与华山众人战在一起。
云锦剧痛攻心,忍不住惨嚎一声。那云雁周岳听到师傅的惨嚎,心神微分,早已被一黑衣人乘虚而入,一刀砍在胸口。周岳痛呼一声,死死抱住那黑衣人颈项,竟硬生生把他给勒死了。
那女子正对手下吩咐道:“将这里烧了,男人都要死,女人任你们处置。”
那少女道:“云掌门虽有金盆洗手之意,但身在江湖,岂容得你说退就退。”
想到这里,云锦柔声说道:“晚莲,不是什么大事,你先进去吧。”
话说的虽不客气,但声音柔媚,众人听了都难以生出气来。
实是委屈她了。心中暗下决心,以后一定不再参与江湖中的事情,安心陪伴妻子渡过一个幸福的晚年。
少女娇笑一声道:“小女子与众位无怨无仇,就此下山也未尝不可。但小女子的相公却未必答应,回去之后免不了受罚,久闻华山派俱是英雄豪杰,当也不忍心见小女子无法回去交差,便暂借掌门令牌一用如何?”
但那巨汉的武艺却也十分高强,见云锦手下凶猛,便施展绵劲,硬生生将云锦粘住,叫他有力也发不出。
此言一出,华山众人俱是大怒。掌门令牌象征着一个门派的无上权威,掌门令牌被拿走,也等于宣告了本门派的臣服,这种侮辱叫人如何能够忍受。尤其云锦素来刚直,刚才那一番委屈求全的话语,完全是看在妻子份上说的,却被人轻视至此,心下早已再也按捺不住,便要发怒。
两人一起滚到在地,俱是气息全无。
但闻一阵娇笑声从外面传来,大厅门口顿时涌满了一群黑衣人,而为首之人却是一个身着鲜艳红衣仅双十年华的少女。这一群人中,只有她一人所穿衣服非是黑色,也显示了她的地位与众不同。
少女笑道:“云掌门已成阶下之囚,还不快叫门下弟子放弃抵抗,以免多增伤亡。”
云锦心痛如绞,手下越显凶历,招招俱含足真力,已是形同拼命。那巨汉却依然在旁游斗,避他锋芒,但每当他想跃出,巨汉便恰到好处的施以反击,迫得他难以赴援。
云锦见最心爱的两个弟子惨死当场,再也无能忍住,一歪头昏了过去。那边董晚莲早已坐倒在地,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云锦勉力抬头,但见那少女笑意吟吟的看着她,显然刚才那银针便是她所发。
她身后的巨汉见到教中弟子眼望董晚莲,目光中都有淫邪之意,似想发言。
云锦正与那手提肖蓝头颅的巨汉战在了一起,云锦心中悲哀,手下连施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