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通明气得几欲吐血,正待再言,还是封阳明白过来了,知道我是想激怒他们,让他们自乱阵脚,急忙制止了葛通明,道:“我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而你那时候在哪呢?有谁可以证明吗?”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我,却知道这样对她的误会有多大,大清早两人一齐练剑,这实在不能不惹人遐想。何况此话由她一个女儿家口中说出,饶是她一向爽朗,也不禁羞红过耳,看来她真的是为了维护我而不顾后果了。
我傲立殿中缓缓说道:“凌风七岁蒙恩师青睐收为弟子,八岁练气、九岁练拳、十岁得蒙恩师受以点苍神剑。十四岁出道杀淫贼孟香于甘南,十五岁时生擒妙手空空余空儿,十六岁时华山周岳辱我点苍,我只身上华山,百招内击败他,逼他亲上点苍致歉……”
我尾随在后,看着眼前少女丰满的臀部,随着身体的跃动而一跳一跳,心里所能想到的只有一件事……
葛通明那老狗又在那里吠道:“你还要狡辩,谁不知道当代弟子中就你武功最高。”
说完,还看了我一眼。我懒得理他,索性歪过头去,让他自个在那里吠个痛快。
一个娇脆的声音突然接口,道:“有!我可以证明,师兄那时和我在一起练剑。”众人一齐朝那发话之人看去,只见小师妹朱若兰脸红的为我辩解着。
果然,此话一出,连一向站在他那边的年纪较大的点苍派元老,也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盖因我为点苍所作之功绩乃是事实,不容抹煞。这也是我所说的一线生机,计划本身并没有问题,只是策划者没有考虑到人的因素,试问一向耿直的师叔口齿上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我将我为点苍所作之事,一一数来,每说一句大殿上众人脸色就羞愧一分,虽然我年纪尚轻,但为点苍所立之功,却是在场任何一人都比不上的。这也是我聪明之处,不去正面否定此事,而是从侧面述说我的实绩,让他们在潜意识里感到,怀疑我这个功臣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众人没想到我会反咬一口,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葛通明气得大叫道:“你是说,我们杀害了师兄?”
我认得那年轻弟子名叫柳青,平素负责打扫师父门前的落叶,。只见柳青抖了抖站出来,看了我一眼,我对着他笑了笑,他吓的说不出话来。旁边另一名老者,也是我的另一个师叔葛通明大声道:“青儿,你尽管说,有师叔几个在此,那个狗贼再胆大,也不敢对你如何。”
我早有定计,朗声道:“师父只说那个人败坏了点苍,又没说一定要是我们一辈。说道武功与师父在伯仲之间的,至少还有你们两位呢!对吧,封师叔、葛师叔?”
封阳打断我得话道:“我是来问你话的,不是来让你自吹自擂的。”我心下暗笑,正是要诱他说出这句话,来骗取大家对我的同情。
有时候,这个世间的事,真是讽刺的可怕。想当初我杀了师父的时候,哪曾想过可以把他的女人抢过来,任意蹂躏。而等到我深陷危机时,她的女儿又会不遗余力的救我。
封阳指了指身侧一个年轻弟子,道:“青儿,你说给大家听。”
然后,他吞了口唾沫,道:“掌门师叔说了一句‘要去宰了一个败坏师门的畜生。’,然后就往山顶方向走了。”
青儿颤颤说道:“那天,掌门师叔大早起来,我看见他背了把剑,眼睛凶的很。掌门师叔一向慈祥,我从没有见过他那么凶的眼神,就问师叔是不是要去练剑。”
我淡淡道:“师叔说是我杀了师父,可有什么根据?”
青儿话音刚落,我就感到满殿的目光都围着我打转。我忍不住“嘿嘿”笑了一声,道:“师叔就凭这一句话,就定了我的罪,真是愈加之罪何患无词啊。”
封阳站在台上,我双膝跪在地上,两人对视良久。封阳长叹一声,便转身离去。封阳走后,一众弟子也都纷纷散掉,一时间,殿中只剩下我和师妹两人。
我急忙也当众跪下,并竖二指,道:“皇天在上,若岳凌风有生之年,不能擒获真凶为师父报仇,将来必死于至亲之人手中,不得好死。”心中冷笑,什么仙鬼神佛,哪及得上我单人一剑,谁阻我霸业,我便遇佛杀佛,遇鬼斩鬼,这才是我的天下,我的江湖。
我笑道:“这话可是从师叔嘴里说出来的,凌风从来没有说过。”
天不亡我!既然如此,就让我在这个紊乱的江湖里横行到底吧!然而,在这之前(我打量了眼前的少女两眼),似乎应该对这个倾力维护我的可爱师妹给点“补偿”才是啊!师妹看着我目不转睛的打量她,秀面一红,咬着嘴唇道:“师兄,你跟我来。”言罢,转身领先而去。
封阳无奈的看了看小师妹,叹道:“既然若兰这般维护他,师叔也无能为力了。”言罢,又仰望苍天,动情地道:“庭云、庭云(师父名),封阳无能,不能为你报此深仇了。”说完,两滴老泪滚滚而下。语音苍凉,殿中弟子人人动容。
”如此石破天惊之事由他口中道来,周围的人却毫无反应,显然他们早已获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