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贴吗？”
“只拿了你一条裙子。”
姜冯无语，她扶额，“什么能一起洗什么要分开洗你知道吗？”
他口中的坦诚，是褒义词吗？
“严跃……”
“小区东门口五十米处的桥下有一家老夫妻开的家常饭店，我正打算喊跑腿。”姜冯举了举手机。
“嗯？”严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盹。
“…阳台，我的你放着，我自己洗。”
“我们能不能换个位置。”
严跃点点头，拿着手机直接出了门。
他说喜欢，是在说他满意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谈感情，只做爱？
严跃抱她到厕所，让她靠在他身上刷牙，姜冯找了一次性牙刷给他，最后他们对着镜子一起刷起了牙。姜冯要上厕所，严跃便在门口等她，等她好了再进来抱她回卧室。
结束后严跃抱起她往浴室走去，给她做了简单的擦拭，接着又将她抱回沙发，自己转身又去了浴室。
姜冯喜欢侧躺着睡，她伤的右脚，她只能朝右，可是严跃在她右边。
到晚饭的时候，严跃点了个披萨，九点多他还没离开，姜冯便知道，严
按照前两次的发展和他们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关系，严跃此刻应该离开，而不是理所当然的留下来，和她吃饭。
“想吃哪些菜？”
“所以是人道主义关怀吗？”
相较于严跃的照顾，姜冯觉得还是拐杖更令她舒心些。
严跃恍然，忍不住笑，“当然。”
她听到了严跃说的那句话。
三分钟后，他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
电影结束后，严跃十分自然地问她睡不睡觉。姜冯也只得自然地回他，睡。
 六
严跃没作声，只是起身开灯，将她挪了过来，然后从她上方翻了过去再躺下，关灯。
顾及着姜冯的伤脚，他们只做了一次。虽然只是一次，但姜冯却觉得尤其的心疲力竭，在严跃慢条斯理地折磨下，她的快感被拿捏，欲望被控制。而比起这样的严跃，姜冯觉得她更喜欢他直接甚至有些粗暴的力道。
毕竟吃饭也是解决生理需求的一种方式罢了。
“你对…你一直这么体贴吗？”姜冯看着他的侧脸，突然问。
“嗯，非常的，细致入微。”
等姜冯洗漱完，热了牛奶，煮了鸡蛋，吃完了早饭，洗好了贴身衣物，严跃仍在睡。
她想换位置。
“十一点。”
“你几点睡觉？”严跃在姜冯身边坐下，问道。
姜冯盯着电视屏幕发起了呆。
“我去买。”严跃拿着衣服走进了浴室。
姜冯不可避免地双颊发热。
第二天一早，姜冯的生物钟准时将她叫醒。严跃还在睡。她坐起身，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往外走去。
姜冯习惯了一个人睡，在这样清醒的状态下什么也不做的和人躺在一张床上，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在床上做爱和在床上躺着，竟然是前者更让她自在。
“那还能再看一部电影。看什么？”
严跃笑：“我还不至于冷眼看你驻拐杖吧。”
“你脚伤了，拐杖不是不方便吗？”
带着这种别扭感，姜冯慢慢陷入了沉睡。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姜冯几次张了张嘴，在看电影的过程中，在他起身去晾衣服的时候，都没有将“你不走吗，是准备留下吗？”这两句话问出口。虽然他会留下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喜欢、坦诚。
时间晃到十点，卧室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动静。姜冯坐在沙发上，电影已经放了一半。
当姜冯拿起手机准备点午饭的时候，严跃终于从卧室走了出来。他睡眼朦胧，满身慵懒，半裸的上身肌肉线条分明，恰到好处。“午饭想吃什么？”他边问边向阳台走去。
从他起来到离开，前后不过五分钟时间。姜冯的手机还举着，她盯着被关上的门，不禁纳闷，这是什么怪异又自然的对话？
严跃腰间裹着浴巾走了出来，他没有换衣服。他的衣服混合着她的，被他拿在手中。
姜冯拿起手机，随意地挑了一部。
她原本可以拥有一整张床。
半晌，只余呼吸声。
“洗衣机在哪？”
可她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呢？
但，也算在情理之中。
可是，这不是她的床吗？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姜冯本以为午饭过后严跃总该离开了，但意料之外的，他没有。他们又一起看了一下午的电影。
是在说她对欲望的毫不遮掩，还是在说她如此随便的和他发生关系？
“店里有什么吃什么。”
“只洗我的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