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大清早,查军军就见识了一番什么叫自己摔自己。
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米松是被闹铃闹醒的。
岺乐咋舌:“我在你隔壁。”
岺乐笔尖划动,头也不抬:“你继续吃鸡啊你继续打王者啊,为电竞游戏之崛起而奋斗,加油,你是最棒的!”
每年六月总有那么特殊的两天,交警忙的脚不沾地, 车辆为学生让路,一路上都很顺利。
不久之后,校方便组织举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高考誓师动员大会”,上千名学生颇有一种进战(kao)场(chang)赴死的气势。
她拿手机拍了张照给查军军看。
六月七,阳光正好。
考试地点不在本校,米松搭上开往市二中的公交。
今天无需穿校服, 却不难看出车厢里多是同龄人。临考在即, 车厢末尾有两个小姑娘低着头窃窃私语,看样子是在互相安慰, 还未到考场,人已经紧张得白了脸。
查军军被例为头号危险人物。
米松想了想:“考试加油哦。”
米松成绩向来不稳定,在这次冲刺中有了点起色,
查军军背上青了一大块,撞得狠的地方已经呈一种深色的紫,瞧上去有些骇人。
米松想起昨天那震天的一摔。
“二模:674分”、
这话说的不客气, 却也在理。
次年五月进行了模拟考——
☆、偷偷亲一口
高考前夜,米松难得在十二点前休息。
“你在哪个考场?”
十年寒窗苦读,成败在此一举之时,她到不觉得紧张,心底隐隐升起了些许期待。
“嗯。”
班上气氛愈发紧张凝重,课间的教室安静得针尖落在地上也显得格外突兀,睡眠严重不足的学生争分夺秒的爬在课桌上补觉。
米松单手拽着拉环, 站在靠近后门的位置。
从此,寝室里第一条寝规是禁止酗酒。
平时二十多分钟的车程, 这次只用了十五分钟。
到站下车, 校门外人满为患, 不乏一些担心自家孩子心理压力过大的家长一个劲的安抚着“好好考, 照常发挥就行”。
米松考场在四楼, 她在楼梯间遇到了岺乐。
米松数着
稳定的基础上还有点小进步,
米松每日睡眠时间不到四个小时,气色也愈发的差。
米松眉眼清淡,勾了勾嘴角:“好。”
掰掰手指算算日子,加上个位数的寒假,离高考至多也不过七八个月。
米松满脸不忍:“没,是你昨天……”
她话没说完,岺乐就不顾嘴里含着的牙刷,唇边沾着的白色牙膏沫,拿出手机传了一份时长三十四分,二十六秒的视频,老大不高兴的瞪她一眼:“你自己看看。”
一场闹剧过后,生活归于平静。
而高考动员大会后——
岺乐正瞧也看见她:“哟,巧啊。”
&&&&单音节:“啊,情况不太好。”
就连平时对学习不太上心,平时小测能不能过线全靠心情和缘分在瞧着寝室三个每天书不离手,做什么事都一副认认真真的模样以后,也终于生出了几分紧迫感来,她一边愁眉苦脸的捧着复习资料,一边期期艾艾的抱怨:“你们怎么成天看书刷题听英语单词,更加衬得我游手好闲不知上进。”
黑板上三位数逐渐缩减成了两位数,又蜕变成单数,直至最后归零——高考如约而至。
这一觉她睡得很好,她梦见了许清让,
在四楼拐角,两人分路扬镳。
日复一日,
—
买是个美梦。
“一模:658分”、
“三模:690分”。
“46号。”米松答。
黑板右侧的角落用红色粉笔字写着“距离高考还有——天。”几个大字,中间的数字还特意重重描了两遍加粗。
她起身给自己冲了一杯燕麦牛奶,简单吃过早餐,把身份证和准考证叠放在一起夹进透明笔袋里,又确认了一遍没有漏带忘带的东西,穿鞋出门。
查军军面容扭曲了一下,一副“柔弱不能自理,马上就要去世”的虚弱表情,嗓音有点发颤:“你们是不是在我喝醉的时候对我这个少女进行了惨绝人寰的殴打。”
查军军:“……”
“你不说还好, 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紧张了,”岺乐抬腿,拾阶而上,话锋一转单:“咱们现在是竞争对手,咱们考场上见高低。”
她已经从杨棉那学到了精髓,语态口吻都学了十乘十。
千万考生的比赛,踩|死一个时一个。
她出奇宁静,大抵是长达一年的温书复习, 每晚熬到凌晨两三点, 就为了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