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和中考一样，她高考发挥得同样有点糟糕，没什么心情来参加毕业典礼，连合照也缺席。
她早就放下了。
确认无疑，迟昭点点头，跟着陆可萱下去。一班还有几个人在，大家凑在一块，拥着迟昭和顾云川站在最中间，喊着茄子比着剪刀手。
“中午一起吃饭吧，我出去找你。”
迟昭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默念了几个数。
就这么一张一张，连成了整个高中时期。
“再见。”
迟昭打算走了，顾云川才道：“……你也是。”
也无一例外顾云川是第二。
本来抱着随手翻一翻的心思，但看着看着，迟昭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了。
拍完照陆续散开，忙了一上午的两个人终于有空闲功夫说话。
“我们去拍照吧。”
“好。”迟昭道，一语双关，“我等你。”
顾云川几不可闻地怔了一下，略无奈地最后一次同她解释：“我和她不是……”
顾云川问她：“保送资料都填好了吧？”
1，2，3.
“留着当个纪念呗。”陆可萱道，“我们问王老师把以前的成绩表都找出来打印了一遍，按照日期整理好，每一张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一段时间。”
和二班的人合照时，迟昭才知道舒诗瑶没来。
迟昭：“要这个做什么？”
“美国吧。”
时间定格在那个瞬间。
顾云川和迟昭一样，都是合照抢手人选，两个人被不同的学生带去合照，除了在集体合照时碰面打了个招呼，就再没说过话。
“拍一张吧。”
没有人说，但人人都知道这一切就到此为止了，所以今天的大家格外放得开，不管平时说没说过话，都拉过来聚在一起拍照。迟昭被迫跟不同的人合影，有一些她还能记得是班上同学，另一些则完全没印象，应该是其他班浑水摸鱼找上来的。甚至乔琦都不知道从哪儿跑来借故跟迟昭拍了一张，美滋滋说以后要拿这个去气叶司予。不过他说这话，多半是在玩梗。乔琦一年都没和迟昭说过话了，放弃不放弃的，也只是给自己曾经那份喜欢的感情一个留念。
迟昭笑了笑，未置可否。
“我打印了两份。”陆可萱笑道，“这一份送给你了。”
高中三年的成绩表。
与其说是耿耿于怀自己的发挥失常，不如说是不想见到春风得意的优胜者。不管是迟昭还是其他人。
迟昭跟着看过去，同样穿着夏季校服的男生站在主席台前，朝着她们挥挥手。他和记忆中的模样其实有些出入，不是和过去三年比，而是和前世。
“……嗯。”
迟昭轻轻应了一声。
这话说得让人唏嘘。
这一次迟
陆可萱摇摇头，举起脖子上挂着的相机对着不远处照了一张：“只是因为知道不会再见了。”
陆可萱不以为意，她晃了下手里的相机：“你是不是和班长还没拍过照？”
安静了片刻，迟昭难得主动开口：“决定好要去哪个国家了吗？”
陆可萱回来，看她这副怔怔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和预想中一样，她的心里没任何的波澜起伏。
“我让他在那里等着你。”陆可萱抬手指了一下。
&&&&司予笑着摇摇头，说道：“毕业快乐。”
迟昭虽然不怎么有兴趣，不过还是为陆可萱的好意道了谢。陆可萱人缘好，转眼又被其他人抓去拍照了。迟昭在操场的看台坐下，百无聊赖翻起手边的成绩表。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无一例外她都是第一名。
“可是……”
迟昭愣了下：“好像吧。”
陆可萱注意到迟昭的视线，也跟着去看了一眼。
迟昭笑道：“她们和好了？”
拍完集体大合照，聚扎在一起的队伍逐渐解散。陆可萱和其他几个女生回了教学楼一趟，下来时她给迟昭带了件东西。
“再见。”
迟昭还看到张莎莎和庄敏在一起拍了照。是张莎莎主动破冰邀请的，庄敏很腼腆，不过还是同意了。庄敏比高二还瘦了一些，剪了短发，高考完刚好及肩，一如既往地文文静静。两个女孩肩并肩站着，笑意盈盈，仿佛真的一笑泯恩仇。
迟昭笑了，打断他：“好好加油。”
他也是第一次好好追一个人。虽然迟昭不这么以为。
迟昭回过神来，摇摇头，将成绩表合上。
叶司予先回去了。陆可萱见迟昭落单，重新迎过来，啧啧：“你不知道有多少女生羡慕你。”
“嗯。”
这句说完就没话了。
现在的他好像更加沉稳，依旧是个性情温和的人，但却少了些什么。
“那就好。”
“和舒诗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