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是她给叶司予讲题的时候多，少有反过来，一瞬间让她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仿佛置身前世。那个时候她经常与叶司予一起刷题，但彼此之间的关系算不上多亲密，总隔阂着一些距离，礼貌又疏离。
迟昭将迟爸走前打开的窗户合上，问叶司予下午有没有什么安排。
……叶司予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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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恍如隔世。
白天竞赛集训校队训练, 想见迟昭，晚上他得抽空和她刷题。宁航约他开黑都没空。
叶司予没说话，单手转着笔，专注地看着她的解题过程。过了片刻他道：“也没错，思路有些怪，但也能证出来，就是中间这步算错了。”
迟昭在叶司予的讲解下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她大思路没问题，就是和老师通用的方法不太一样，算是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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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老师不愧是出题组的顾问，判卷速度快到可怕，下午上课时，试卷就判好并发下来。
叶司予道：“昭昭。”
台下没人出声。
叶司予：“没什么。”
迟昭将书本收整起来，和叶司予一起去吃饭。
“95分，这次测验的最高分。”蒋老师拿着没有人来领的最后一份试卷看向台下，“附中叶司予，是哪一位？”
迟昭莫名其妙：“介意什么？”
他倒是没什么，一如往常坐到位置上，趁着还没开始上课补起觉。
“……好像是。”
下了楼，到了人少的地方，叶司予掐了把迟昭的脸，语气颇有点委屈：“你就一点不介意吗？”
迟昭哦了一声，从书包里拿出题册：“要和我一起刷题吗？”
叶司予察觉到迟昭在盯着他看，他抬眸看她一眼，笑道：“怎么了？”
第二天叶司予一来教室，就感受到了这种氛围。
课上蒋老师把卷子给叶司予, 并且表扬了他一顿。他和那种生怕多两句称赞学生就飘起来的老师不同，是个爱才的人，对叶司予尤为看重，但凡讲题, 他都想听听叶司予的思路是怎么样, 可惜后者不大配合，除了被点名勉强说几句，根本不爱举手。
算了。
迟昭回神，收起视线：“没什么。”
第94章
都说谈恋爱耽误学习，搁迟昭这儿得反着说。和她处对象，就跟上辅导班一样。
叶司予倒不指望说迟昭会做出宣誓主权一类的举动，要真这样她就不是她了，但多少也该有一点点在意吧。
叶司予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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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第一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第一是全场唯一的高一学生, 更可怕的是集训这些天他只有上午来。这让其他学生或多或少心里都感到不是滋味。毕竟都是各校拔尖的优等生，哪个不是杀出重围出来的，这一比直接比到了谷底。
集训是在上午结束的，校队训练也休息一天，明天开学，迟爸回了旧家，他们有整个下午的时间可以一起度过。
迟昭闻声抬头看他，叶司予就俯身吻了下来。迟昭没有防备，手都不知道该放
蒋老师又问了一遍, 附中负责竞赛集训的学姐才后知后觉想起来, 她站起来回答道：“叶司予下午要参加校队训练，不在这里。”
&&&&错了，套错了类型。”
蒋老师点点头, 先让她坐下了。他又扫了眼手边的卷子, 才继续讲课。
叶司予去了迟昭家里。这些天虽然晚上能见面，但大都是在快餐店自习，亲亲抱抱的举动肯定不能有了，顶多牵一牵手。
蒋老师推了推眼镜，略有些惊异：“这几天都是吗？”
叶司予这些天太忙了。
蒋老师只得作罢。
“哪里？”
集训头几天最出风头的全是一中学生，脑子灵活又转得快，等着尘埃落定，反而是附中学生出了彩，分数前十里面五个都是附中的。顾云川万年第二人设照旧不崩，但这一次迟昭却因为倒数第二题的失误以三分之差屈居他下，只位列第三。
叶司予这下算是出尽风头。
叶司予将迟昭的思路重新整理一遍，逐渐变得明晰。
至于第一名——
叶司予长得好看，原本就是不少人旁敲侧击打着各种借口来问他要联系方式, 到了集训最后一天，来要的人更多了，走都走不开。迟昭等着叶司予一起回家，在电梯口站了许久，才见他终于脱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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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司予打开笔盖，在纸上重新列了式子给她算。迟昭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稍稍晃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