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世用力推开他，“你自己找吧蠢货！你要是在我房间能找到那些照片，我跟你姓！”
她表情突然认真起来，程净犹豫了几秒，无奈啧道，“那你跟在我身后。”
程净从后腰口袋中拿出一把黑色的手枪，栗世瞪大眼睛，拽住他的衣角。
滑到第三张，自己的手指被蹭上黑色的笔墨，她将那张照片反过来，上面的水笔印被蹭模糊了很多，却还是能看出原本的字体。
栗世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需要她来办理一下过户手续，栗世约定了地点跟他见面，看她自己一个人
她气着气着哭了出来，忍了一肚子的怒火和委屈，站在原地抹着眼泪。
后面还加了一个幼稚的颜文字，画了一个小爱心。
见她直接拉着肩膀的衣服往下拽，急忙闭上眼睛，“这样不太好，非礼勿视。”
卧室里的东西全都翻了个遍，书柜上的书全都被卸了下来，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上。
等她打开卧室门，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慢慢睁开眼，看到她身上全是牙印，一整块都是青紫色，看着阂人狰狞，他震惊无比。
栗世看向桌子上的纸巾盒，又看了一眼屋里认真收拾的男人，将纸巾盒拆开，纸巾的最下面，有着一叠厚厚的照片。
她拿出来闷闷不乐一张张翻着，不知道这家伙，非要这么执着的找这些照片干什么，又不是他的照片。
靠着大树站在路边，显然很惊讶。
程净拐到路边，踩下刹车，疑惑的转头看她。
栗世忽然眉头一皱，绕过程净大步往上走去，他还没来得及拦住。
我想跟她结婚，生个小孩子，白头偕老，栗世栗世，我好喜欢你。
“万一小偷还在楼上怎么办，太危险了，我先上去，你在楼下等我。”
“不行，我也要上去。”
白江川停住脚步，一脸难受的看着她，这时候，站在一边的程净笑出声，他转而愤怒的朝他大骂。
这是栗世初中时玩的把戏了，喜欢在文具盒上写这些小东西，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还这么有童心，这颜文字是他自己画上去的吗？不是吧。
她闷气的坐在二楼客厅，监督着他将那些扔下来的东西摆回原位，跟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煎熬，除了身上的伤口有增无减，还有每次都会被气到哭，眼睛永远都是红肿的。
“我没让你占我便宜！”
“别怕，这是模型，没子弹。”
答应的这么爽快，真叫他意外。
那正是他想找的东西。
“白江川，你有病啊！你把我房间翻这么乱干什么。”
程净笑，“还真不怕你跑了啊？那你说现在我要是带你私奔，怎么样？”
栗世拉好衣服，“现在，你还觉得，我想走的欲望不强烈吗？”
栗世拉开车门上车，他讶异道，“你自己一个人？”
“我不找了，真的不找了，你别哭了。”他抬脚追上去，栗世回头指着那些东西。
宠物店的一楼并没有遭到破坏，找了一圈前台也没丢失东西，脚步放轻上楼，楼上的动静却越来越大，很显然人在楼上。
栗世撑着车窗看向窗外，“程警官就别费心思了，我比你更了解那个男人，办正事吧，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不，不是听我解释，我就是想找照片，我待会肯定收拾好。”
程净挑眉，举起双手，“好吧，我先走了栗小姐，有需要再叫我。”
“嗯，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程净在一周后收到了她的回复，很开心她的答复，那几家连锁宠物店是她的了。
一看就是有小偷，栗世准备上楼，被程净一把拽住胳膊。
跪在地上翻找着东西的白江川突然抬起头，脸上还沾着灰，黑色的短袖被蹭上白墙，印上一大片的灰尘，头发乱糟糟，一副做错事被抓包的惊讶。
“你他妈的给老子笑什么笑，滚出去！”
“欸别去！”
他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抱着她，又哄又拍，看到身后站着的程净，不悦的皱眉头。
“停车，给你看个东西。”
“可以啊，我去哪都行。”
“给我收拾干净！”
“你哭什么，别哭别哭。”
“我操。”他漠然吐出一句脏话，“他咬的？下嘴这么重，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你难道不相信我可以救你出来？”
果然如此。
交接手续办完，她去了关门的宠物店，发现门口的安保系统正在不停的响，后门的玻璃被打碎了。
“算了吧，我怕他拿着砍刀追我，况且我看你，想走的欲望也并不强烈。”
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哭，好不爽。
二楼的声音越来越大，箱子倒地的撞击声，和抽屉拉合，都从她住的房间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