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我自己来。”
“去学校图书馆把作业处理一下，年前有比赛，要拨点时间练琴，到时候一块儿去给我伴奏吗？”
余欢摸出手机放到他手上：“你和我妈说。”
 014顾铮今天混蛋了吗
她却抬手捂唇：“我都没刷牙你还亲。”
“你怎么这么混？”
“……第一次是赵阿姨让司机送来的，这次是拜托了酒店工作人员买的。”
顾铮打开房门进屋时，看见的就是她把自己缩成了小小一团，脸上的表情茫然又无措，仿佛是被遗弃在世界之外。
顾铮本想用她之前对他说的那句话再回她，可看她表情，还是理智地选择了闭嘴。
家里都有地暖，屋子里的温度几乎是常年不变，没法穿厚衣服。
即便是放假，他们学校的图书馆也还是可以提供给学生使用的。虽然他们之前从来没有把作业带去图书馆的，但顾铮一句约了同学为来年下学期的竞赛作准备就把赵女士打发了，连昨晚的事都没有追问。
他几乎是跑上去问她：“怎么了？哪难受？”
余欢挣了挣，没挣开，反倒是把浑身的酸痛都牵了出来，只得松口：“那你快点。”
顾铮把她连人带被整个人都抱在怀里，长胳膊长腿地束缚着，低头吻她脸颊：“我怕你不好意思。”
“没有，不会的，我是去拿药了……”顾铮帮她擦眼泪，又吻了吻她的额角，末了干脆坐上床把人拢进怀里，安抚完稍有停顿，再问她喉底便压了笑，“回家前要不要把你身上的痕迹处理一下？”
“你再把我丢下试试？”
“……好了。”
余欢捧了碗海鲜粥坐他对面，一边听一边忍不住在心底叨叨，若不是情况特殊，她真想抢了手机问一句，究竟是谁在假装她妈？
但又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余欢接了他递回来的手机问：“我衣服你都打哪准备的？”
顾铮回得一本正经：“图画多了，看一眼就能估出大概，等上手，那就八九不离……”
明明不带任何情欲色彩，动作也没有比刚才更亲密，却让她的心跳都停了一瞬。
她居然又把自己推到这样的境地了吗？
一声过后却没能得到任何回应，余欢顿时心凉了大半。她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只剩下她一人的冰冷房间，突然就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顾铮心虚地抢在她发火之前低头堵住了她的唇，实在是不敢再碰其他地方，便握着她的后脑。一直吻到她气喘吁吁没了脾气才松口，抵着她的额头说：“以后有经验就不会这样了。先上药。”
“顾铮，你混蛋啊！”
“尺码你也知道？”
“你去哪？”
余欢轻轻地嗯一声，脸颊上已是透着薄薄的一层桃粉色。她正要撑着身子坐起，就见他低头吻在了她的心口上。
“抹了药再去。待会儿陪你再刷一遍。”顾铮没get到她的介意，将她放倒在床上后便去捡了丢在地上的袋子拿药。挖出有些厚重的霜膏放在掌心，等到温热了以后才覆上她的肌肤。不敢用了重力，可又担心药效渗不进去恢复太慢，便一遍遍地帮她来回按摩，以至于到最后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你闭嘴！”
余欢再醒来时浑身都疼得厉害，想起始作俑者，便难免有了怨抱。
写作业去图书馆？余欢剜他一眼：“哦，那我可以去图书馆找陈城。”
余欢又羞又恼，不提还好，一提就心里窝火，哪里肯让他来？
顾铮摸摸鼻子，退一步提议：“那一起去？元旦三天假，今天把作业都做了我们还能有两天休息。”
她听见声音抬头看他，看着看着眼底的泪珠就滚了出来。
“顾铮？”
顾铮一愣，等想明白她话中所指，心疼懊悔之余又生出几分后怕，如果这一次他回来得迟了点，那她是不是就真的再也不会给他以后了？
“顾铮你简直丧……”
又不是第一次看，有什么好害羞的？
顾铮暗自庆幸，也幸亏是昨晚清理的时候就给她下面上了药，不然等到现在一起，他还真不一定能忍得住。
# 014顾铮今天混蛋了吗
顾铮拿开被子，结果两人都有些惊到。过了一夜，她身上的印子看起来竟然更可怕了，尤其是胸前，完全找不到一片完好的肌肤。
“吃了早饭先送你回家？”出了电梯，顾铮把羽绒服给她套上，拉链拉好，又把压住的头发从领子里拨了出来。
更怕她看了太生气，生气到以后都不肯让他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