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依外人来看,两个人之间的磁场倒是好难琢磨。
有人说是刺激高俭和褒曼感情的。
褒曼屁股还没坐热,手上刚摸了张牌,胡太眼尾一挑正正好注意到站一边的高俭。
"不在?"
可高家也有药。
还有人说是私生女。
可两个人看起来,得用一句话来概括。
"我没见过。"褒曼走几步,回过头来看他,有点好笑的问道,"你以为在我这?"
"不在。"褒曼在餐桌坐下,她的晚餐很简单,码的整整齐齐的当季蔬果,在高俭看来,比吃草的羊好就好在她能滴几滴苹果醋。
褒曼这样看了他一会,视线缓缓放在了他嘴角上的伤口,破了点皮肿了一小块,鼻骨上也贴着张创口贴,高俭长得不难看,他偏清瘦细条,斯斯文文的一个人脸上破了相叫她觉得啼笑皆非,"找我有事?"
似有情又无情。
高家上星期接了个姑娘回来,听说这姑娘和高俭从小定了个娃娃亲。
台球桌充当了棋牌桌,这块的贵太太基本上都聚齐了,麻将搓多了打牌技艺大大下降,哀怨声成片,赢钱最多的胡太上海腔调冒上来,一面收钱一面笑盈盈的讲要提早退场,挨了一通嗔骂。
高俭也看她,扯起嘴角笑一笑,"褒曼,我包呢。"
白天撸了个丸子的头发放下来了,乌黑亮丽的披在肩头,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对娥眉,按理来说她一对眼该是一横秋波,但褒小姐就是褒小姐,她那对眼生的叫人心惶惶,冷冷的。说起鼻子,也是难讲的,好像又说不上多古典,多秀美,再说那嘴巴,她嘴唇生的好是饱满,色泽也是艳丽的。远看,她确实秀丽无匹,近看又看出逼人的艳调,冷调来了。
她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不叫人暗暗感叹的。
五月的天,外面刚下了场雨,别墅内灯火通明,他开门带进来的清爽气跟一屋子的脂粉香斗得难舍难分。
脂粉气只余下淡淡一撇,褒小姐只是看他,却不说话,她今天穿着还是在学校里那身,简单大方的中袖,左边收腰的设计一路从胸下到尾,蝴蝶结系的整齐又美观,平常人穿起来要正好大小的牛仔裤在她身上松松垮垮,随性又知性。
高俭在学校和褒曼是同桌,回了家两人是邻居,两家人的别墅挨着脸,两家也经常窜门走动,两人也经常因为有的没的见个面。
这样一来,高俭的做法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说高俭老往这跑不是夸大,不过确实有点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褒曼点头,不耐烦道,"药咯。我知道。"
两个人不用站在一起,看着都是好登对。
一楼只剩下了他们俩。
一圈女人开始打趣,褒曼背倚着藤椅,偶尔笑着回两句,视线偶尔落他身上两回,看着似乎对他有点意思。
胡太退场,牌桌上缺个人,这位置自然就落到褒曼身上了。
牌桌到了散场的点,简单寒暄了一下,乌泱泱一批人说说笑笑出了褒家别墅的大门。
接回来的说法也不统一,有人说是接回来培养感情的。
褒大小姐活了十七年,追求者一只手就数的清,这一只手还都是在幼儿园和小学里的。上初中就彻底没有了。跟着父母来褒家串门的倒有一箩筐,无事献殷勤的也有那么一小打,不过来的快去的也快。
高俭站着看她一刻,"褒曼,我包里有很重要的东西。"
高俭有先天性心脏病,他包里有药,一天都不能断。
别人苦心经营的气质,她也是老太爷赏赐来的,相貌身段赋予她很大一部分气质,谈吐风度作为不可缺少的填充物。
胡太挑挑眉,笑着说,"哟,高俭,最近怎么老往蔓蔓这跑呢?"
高俭进门那会,褒曼在看人打牌。
褒小姐的长相,是很讲的。说不明白她是哪样的一个漂亮法,也说不明白她有哪是不漂亮的。相对的,她的身段自然也是挑不出毛病来的。
打趣了大约十分钟,总算偃旗息鼓,高俭开口的机会又给褒家饭点到了错过。
至于高俭,他的条件也是相当优越的。
按理来说,培养感情应该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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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曼原先站在牌桌边上,这会人走了,侧过面来瞟他,她眉骨生的好,眼眶较之一般的大眼要窄要长还要深,漂亮的叫人有些晕眩。
褒曼,是相当漂亮的。
褒曼有多漂亮,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