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韵笑了。
黎韵又说了一声。
“我怀孕了。”
“我叫你跪下！”
黎云便感到一股恐惧如骨附蛆。
“妈妈。”
“妈妈，我会对你好的。”
“负责，你要拿什么负责。”黎云掐灭香烟，笑着看着黎云。
“行，你不走，我走！”黎云起身，只觉天昏地暗。
黎韵坐了下去，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又点燃起来。
黎云仰着头，露出灼热的眼神，向前跪走了两步。
“妈妈......”
王丽想不明白，怎么黎韵去了一趟医院就要把自己辞退。
辞退了保姆王丽后，黎韵便在一楼沙发上坐下，一根接一根地抽起了烟。
“妈妈，我不走，我哪也不走。”黎云说着低下了头，“你骂我、打我吧，我只想一辈子待在你身边。”
“妈妈，你怎么了？”黎云见状不对，心里也就明白了。
“妈妈，你打我吧。”黎云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激动说道。
黎云见自己的母亲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不由愣愣叫了一声。
“妈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教好我们的孩子，让他做出这种事......”
黎云只觉自己掉进了深渊，怎么喊妈妈也听不见。
“我明白了夫人，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她想了很多，很多，但从没想到做出这种畜生之事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沉默不知过了多久，黎韵又开口说话了。
“王阿姨你先回家休息几天，有事我再叫你回来。”
黎韵没说话，也没去看黎云只是在默默吸着香烟。
“妈妈？”
“别叫我妈！”
黎云把头一仰，站起来，抱住黎韵带着哭腔说道。
她原本不会抽烟，但自从丈夫死后，烦心的事多了，也就抽起了香烟。
黎韵说着又把烟盒拿起，最后一根烟在刚刚抽掉了。
黎韵推开家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放手！”
“工资我会照常发给你，你就回家休息几月。”
“妈妈......”
徬晚，上学回来的黎云推开家门，便被满屋的烟气呛得咳嗽连连。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黎云被这突然一吼，吓得直接跪了下来。
怀，怀孕？
“妈妈你不要走。”
“妈妈，我会负责的。”黎云小声说道。
黎韵突然站起来，大声吼道。
只是，在沙发上坐了整整一个下午的黎韵还在不停抽着烟。
黎云哭了出来，用手把泪水一擦，便追了出去。
“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儿子。”
黎韵深吸了一口烟，面无表情地说道。
黎韵用力挣脱黎云的怀抱，将他推倒在地。
但只说这一句话，便又沉默下来，不再说什么。
“跪下。”
“呵呵。”
 第二章
一听自己的妈妈怀孕了，怀的还是自己的孩子。
黎韵不知道自己该走去哪里。她站在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有了一死了之的念头。
“怎么了夫人？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跪下。”
黎云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右手不断挥舞着，想将烟气驱散。
黎云不敢看她把头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