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只高潮三次的约定早被扔在了九霄云外。变成了早中晚按饭点三次，每次三人。几天下来安春水走路腿都在抖。
“师父不见我。安安，你能去见见师父吗？”他泪流满面，像一个惶恐的孩子：“告诉他，我不怪他了。”
“永久闭关开始，他不再进食，每天只喝清水。除了给他送水的人谁也不见。到死为止。”
每一次来找明珈，他都安静的坐着。连姿势都没有变过。从来都是一脚踩在脚踏上，一腿曲在榻上的半跏趺坐。
明珈听到安春水进来。抬头看着她，眼神有刹那的迷惘，仿佛不知今夕何夕。牵动唇角似乎努力想挤出一个笑。但失败了，表情有点有些扭曲。干脆放弃了。
“因为骄傲所以他不解释，不道歉，他觉得自己对不起你。宁可去死。”安春水泪水夺眶而出：“你....你要你师父的命吗？”
安春水顿时觉得手里像捧着一盆滚油。惴惴不安看向阿洛和云丹。他们俩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安春水轻车熟路到明珈的寝宫。幽暗的房间四角各有一个灯架，寥寥点着几盏酥油灯。
安春水问：“什么叫永久闭关。”
然而楚臣却心事重重的样子。在她额头上亲一口。把手里的一盆盛开的优昙婆罗塞她手里道：“我师父让我带给你的。”走到餐桌边倒一杯酒喝下去。把头埋进掌心。
那里天国清浅
那此地呢？此地他有什么？他这样荒烟蔓草般漫长的一生。百年来一个人坐在这空空的房间里。连叫他名字的人都没有。这样的长生有什么意义？
吃晚饭的时候上了个拍黄瓜。云丹咔咔吃了两口：“我想起来，老婆说的在餐厅里插黄瓜。突然有点想.......”
夜里昏暗的灯火显得这个屋子尤其宽大空旷。把那样高大的一个人在地上投出一个斜斜的影子。却像一个小小的孤独的孩子。
她一刹那想到，他说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过了几天日理万机，日夜颠倒，旷日持久，白日做梦，一日三月，日不睱给，没日没夜，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安春水的高考分数出来了。裸分688。她颇为满意。这表示她可以和阿洛上同一所学校了。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飞回去填志愿。
那年安春水在国家博物馆看到一只明代永乐年间的薄胎瓷桃蝠粉彩碗。一眼就喜欢上那薄如蝉翼，透如琉璃，轻若浮云的美丽瓷器。虽然知道那样美丽的东西永远也不会属于自己。但这不妨碍她对它的痴迷。
“你告诉他了吗？”
 第三十三章 优昙婆罗
就如此刻看到明珈赤裸的身体。美到极致让人觉得脆弱易碎而更显珍贵。他的皮肤清冷如瓷，光滑又苍白。腰线瘦长，肌肉紧实，柔韧如皮鞭。略微侧着身体，退下底裤。两条人鱼线流畅的收入股沟。密密的毛发中，半勃起的巨大阴茎随着他的动作摇晃。
“我师父是个很骄傲的人。”楚臣声音异常沉重。
那里我们整夜醒着
楚臣进不去的宫门此时却虚掩着。
“不行！你们说过不好吃的。”安春水义正辞严拒绝。
“我只是觉得可能不会好吃。不过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探索未知领域......”
而你爱我
他站起来凝视她，眼神静默深邃。赤足无声落在厚厚的地毯上。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纤长的手指拉开红袍的衣带，脱下来，随手扔在地上。像美艳无双的蛇妖在褪皮。渐渐剥离出漂亮的身体。
安春水手里抓上一个羊蹄，撒腿就跑。还好明天要回学校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被他们日死。
一出餐厅，迎头撞进楚臣怀里。今天这个人形永动炮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真是天要绝我！
楚臣急道：“我没有，我不是。那天我只是太激动。我拔刀是下意识的动作。我并不想伤害他。”
安春水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优昙婆罗宫这么多房间，他住了最小的一间。
就如此刻海洋深邃
“我已经放过你了。你还来干嘛？安安。
半晌，楚臣合掌抵住额头：“师父今天召开万人法会。宣布了两件事，一是明天开始永久闭关。二是他死后不再转世。”
到优昙婆罗宫外。太阳未落，月已升起。正是传说中的逢魔时刻。
“那是阿洛说的。我没有说过。”
蜜月期的楚臣仍然早出晚归。忙得像只陀螺。只要一有空。不管时间地点，逮着安春水就扒衣服。内衣都不够他撕。可是她真的不敢真空。家里三个饿狼一样的男人。一对交配的蜜蜂落在窗户上都能把他们刺激硬。
安春水：“.......”这禽兽！
他单手握拳抵住额角。鸦羽般的睫毛低垂，根根分明，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半月型的阴影。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
“这不是绝食自杀吗？他那天说给你一个交待是要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