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
算了，没差。
“……”
王浅悉隐约嗅到了雪的清冽味道。
王浅悉眨眨眼，”你也知道？”
大概也就他们这样的家族需要不断靠联姻来巩固、壮大。
“就是做个比较基数……”话说完，她发现自己分心了，眸光流动，挤出了点可怜，”学长，帮个忙，不要告诉别人。”
谭渊审视着王浅悉。
所以他并非泰特说的那样自制力好，只是没有、也不认为自己会为哪个人的信息素着迷而已。
当然，因为凯瑟琳是双方家族默认的对象，他可以忍；如果今天换成了市长女儿，他同样也会忍，反正生育主义和感情生活，从来不是他视为人生中必须追求的目标，顶多不过是义务和可有可无的生活调剂。
王浅悉被这新的角度困惑了下，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我也觉得毁尸灭迹很难，要不你就接受我的威胁？”
……他人生难得一次为某人的信息素而失态，还是眼前这个惹祸精。
“我在B市从来没见过妳。”如果她在B市读大学，任何一间，他总会知道。
“B市那么大，没见过也是很正常的。”她想了想，还是告诉他：”我参加了一个小组计划，这学期要住在这里。”
谭渊难得的用舌头顶了顶颊，”妳好像总是拿泰特跟我比？”
”这让我想到当年在小阁楼里抓到妳和阮氏红的景象。”谭渊收回了心思，彷佛凌迟她一般，缓慢地说着，最后补了一句：”真令人怀念。”
脑子里闪过什么，一个不好的预感升起。
“那不就跟泰特差不多了？”
“哪所大学？”他保守地反问。
她的脖子太空，浑身上下唯一的饰品只有手腕上那巨大且与一身行头不协调的电子表。他不知道她的治装师是谁，不过那个人可以被拖出去枪毙了。要是他一定会给她戴上一颗钻，蓝钻、粉钻、黄钻或只是普通的钻都好，只要够大，大到不会让人分心在她纤细的肩膀和锁骨上就好。
谭渊回头，由更高的位置往下注视她。
谭渊的目光稍微被转移到她裸露的肩上。
 Chapter 06-2：小组计划
该死的！他不只知道，他也会参加！
察觉自己注意力偏了，谭渊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不愿再和她待下去，转过身欲回会场。
比较大的问题是，他不喜欢市长女儿信息素的味道，还有他女友凯瑟琳的也是。
谭渊瞇起眼，看了看她身后两团被阴影笼罩不肯出来的人影，很快又将目光回到她身上。
“小组计划？”
“不然呢？妳真打算拿那把小餐刀戳我？”他眼睛微微发亮。
王浅悉穿着一条斜肩的银色亮片礼服，非常修身，也让人一眼明了惹祸精真是长大了。
谭渊惊住了，一瞬间思考的能力彷佛被谁给夺去。
“防疫合作小组计划？”他干脆直接了当。
市长女儿对他表现出的兴趣太高昂，实在有点烦了才出来躲一躲。
“我说跟你没关系，你会不会不爽？”她实在懒得解释，只想要他闭嘴别乱说她妈的事而已。
当然他不认为有一就有二，因为他本来不太可能再碰到王浅悉，就算不幸碰上──例如现在，他也会把失态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但她没机会问，谭渊先开口了──
“求你了。”她抓着他的袖口晃了晃，认真道。
……她本来是抓他的手。
惹祸精这是……学会撒娇了？五年的时间还真能让人改变不少？
“有何不可？”她耸耸肩，”总得试试啊。”
以世俗标准来说，惹祸精终于愿意将头发留长了，懂得不再像只穿的内衣走在路上那样裸露她的后颈。
“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话落，他隐蔽地清了清略嫌沙哑的嗓子。
他果然看到了！王浅悉其实也正想起那时，但她能怎么办？在她身后的，是她妈！
别误会，他并不觉得不能试试，未婚前谁都有机会认识新的对象，尤其这几年，年轻人之间主流的风气已经因为政府的政策越来越偏向不结婚主义，男女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开放，即便有男女朋友的，另外还有床伴也是稀松平常。
“这是个受到邀请就能参加的派对吧。”
“六呎三吋（一百九十点五公分）。”她倒是没怎么长。绝对不超过两吋。
现在可是六月，就算是旧北美地区也不可能下雪。
Chapter 06-2：小组计划
王浅悉始终记得当年在阿兹卡班酒吧听到谭渊对同性恋的严酷批判，以为他要去报警什么的，连忙上前抓住他的袖口。
谭渊眼里尽是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