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
季临岳握笔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她，孟虞光从皮囊上说算是顶美，长睫美眼，骨骼娇艳，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但美的同时也带着毒性。
“今晚还去蹦迪吗？”电话那头声音嘈杂，涂堪加大音量说。
孟虞拦下出租车回家，一想到那个血淋淋的场景，她就胃酸倒流，止不住的干呕，脸色蔌然发白。
孟虞扫了一圈，目光越过人群定在穿着便服的男人身上，他很高，即便简单的短袖穿在他身上都有别样的味道。
孟虞突然觉得他面熟，还未想起他是谁，他已经走到她跟前。
 01 派出所再重逢
说完，踩着高跟鞋离开公安局。
季临岳存了私心，把两人抓到派出所，孟虞双腿交叠慵懒地坐在凳子上，林琛扯着她衣角像似在解释。
记完笔录，孟虞提上手提包，季临岳在背后提醒道：“记得去医院做下心理检测。”
手机被扔在一旁，孟虞熬了点白粥，勉强吃了点吞了颗安眠药，沉沉入睡。
季临岳努力控制
“名字？”他公事公办的走流程。
季临岳乘电梯到停车场，开车门上车，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那个真皮女士钱包被他随意放置在储物盒里，摸出烟盒，点了根烟。
孟虞冷嗤一声，摔开他的手，冷声道：“我们又不是卖淫，把我们抓到这侵犯人权吧。”
城市另一端，季临岳处理完工作，准备下班。
季临岳没理会她眼里的挑衅和戏弄，继续公式化询问：“当时在案发现场看见了什么？”
无非是前男友的求和消息，一大堆煽情老套的说辞外加打回忆炮。
季临岳笑了笑，“我姐打电话催我回家吃饭，下次再约。”
季临岳笔尖停顿，眼神瞥见她发白的脸，认谁看见凶残的歹徒行凶都会留下或多或少的心灵创伤。
季临岳微怔，这是他调回A市接手的第一件案子，没想到这里工作效率比四年前还要更加松散懈怠。
“你好。”他露出公式化的笑容，声音低沉醇厚，坐在她跟前的座椅。
她记忆力很好，很快就记起他的名字，季临岳。
孟虞笑了下，“多谢，警察同志的提醒。”
季临岳和他是同期学员，如果他两年前没申请调离，现在这组长的位置还轮不到自己。
在她看他的第一眼，季临岳就认出她，她现在保养得更加好，里里外外水当当，饱满得像成熟的果实，比四年前更加风情。
这人长得俊而不娇，眉眼间阴鹜，却又有浩然正气，抬眸间当真朗艳独绝。
“孟虞。”
孟虞一脸平静的看着混乱的场景，置身事外般坦然，望向林琛的眉眼多了分鄙夷。
孟虞烦不胜烦。
六月 A市
林邮搭上他的肩，“去喝一两杯，庆祝你回归。”
孟虞笑了下，换了姿势，双腿交叠，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露出一片白腻，“二奶。”
他靠着椅背，脑袋有些发沉估计是昨天没睡好留的后遗症，意识渐渐抽离飘远。
点开头像，拉进黑名单，删除联系人，锁屏，把手机扔到桌上，一口气做完这些，总算能清净了。
“当时光线昏暗，我只看出他大概的轮廓，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形有点消瘦。”说完，孟虞深吸一口气，回想起来依旧心惊胆颤，谁能想到她只是去商场上厕所就在过道看见连环杀手，拿着石锤恶狠狠的砸在人头骨上，一声声沉闷厚重的敲砸声叫人背脊发凉。
孟虞已经在公安局干等了三小时，手边的提示消息不断繁冗的响着。
孟虞弯了唇，身体倾前，几缕发丝无意间刮蹭到他手背，似有若无的撩拨，语气有几分怨念：“警察同志，你们就这样对待目击证人，让人干等三个小时。”
孟虞从洗手间出来，洗了把冷水脸，让自己清醒点，桌上手机响动。
同事林邮拿着女士钱包，“白天那个目击证人的东西，局里说了让你先保护她几天，那个凶手具有较高的反侦察能力，作案手法谨慎几乎没有什么线索可以勘破这还是第一次露出破绽。”
警校毕业第一年，季临岳被分配到沪州派出所，那时候开始大规模的扫黄打非行动，他第一次出勤参加行动，第一次抓人抓到就是孟虞还有他前姐夫林琛，在酒店的床上。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孟虞摁断电话。
孟虞眉心皱起，拿远了手机，“不去。”
两人衣衫不整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那时他年轻冲动揪着林琛的衣角，最后同事拦住他才堪堪停手，林琛被揍得鼻青脸肿，领口被染红，狼狈不堪。
林邮拍了他肩，侃侃：“行吧，第一天也别累着。”
出于公事提醒，他可不想看见目击证人精神颓靡影响办案的进度。
季临岳眉心一拢，“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