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得辛苦了些。
李平川对于任何安排都能欣然接受。
那天他跑出去，握着她的手走出去。
四十几楼的高层，光是看着，都觉得望不到高处，那也是早情的位置。
都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那一天觉得。
他话一直挺少的。
再站在那扇门前。
他仿佛感觉不到，他又开始发呆了。
她还高高兴兴地问他：“考得怎么样？”
可四年过来了，他又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的。
李平川沉默寡言，点头认下，将赵元呈放到后车厢，平稳地驾驶着车辆，驶向前方。
她笑的那样张扬，好像李平川变成了一道她不爱吃的菜，想扔就扔。
那时候早情读高二，课业是很紧的，各种补习课堆积着。
他不能没有早情。
只是助手他就有四五个，开车的，整理文件的，联系客户的，今天不过是机缘巧合，他路过赵元呈家附近。
自己的前女友竟然是上司的妹妹。
起初是见不到赵元呈的。
故事狗血滑稽到他自己都想笑，想笑却笑不出来。
在这之前，他见过赵元呈的次数屈指可数。
到了时间。
赵元呈进去前让李平川在车内等着，他并没打算带他去参加那种场合。
李平川绕到后方，够着赵元呈将他扶起来，他顺手扶住李平川，被他扶着往电梯里走。
“赵总说让你把他送回去，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你知道他的地址吧？”
就算是分手这天。
从那时到现在，都是。
晚上有庆功宴。
那样拥挤，杂乱，无数张脸拼凑在一起的等待处，他就是能一眼看到早情。
白天才去过。
李平川点头。
八点钟。
早情看了眼路边停着的车，“我家里人还在等我，祝你考个好学校。”
李平川从回忆里将另一个他剥离出来，抬眼看去，酒店外，有人扶着喝醉的赵元呈往车边走来。
————
从天亮等到天黑，城市的霓虹升起，高楼林立，车辆拥挤，所有的所有汇成一片璀璨的灯海，无数光色从挡风玻璃前走过。
李平川不懂她的意思。
他坐在车里等。
却怎么都没想到。
“赵总？”
早情一直是耀眼的存在。
李平川忙下车，帮忙扶住赵元呈。
他刚入职不久，大约四五个月。
见他点头，早情才松了一口气，继而把手从他的掌心抽离，平平静静的，“李平川，咱们分手吧，我其实一直没敢告诉你，我家里让我去别的地方念书了。”
李平川都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爱发呆，比如高考那天，他应该是考场里最心不在焉的人，心思不在考卷上，全在考场外等他的那个女孩儿身上。
可她还是在他高考这天翘课跑到了考场外等他。
光斑来回划过眼皮。
所以今天她不是翘课，根本就是退学？
每次发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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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拿了一下东西。
当然记得。
李平川不顾尊严，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抱住她，他不知道说什么，他的性格一直挺木讷的，嘴笨，从来不会表达爱意。
所以那天他写完卷子。
不知不觉到了地方。
 密码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冲出考场。
李平川小幅度地扣响门，没等到人来开门，赵元呈醉醺醺地说了句：“2822，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