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气喘吁吁地抱着捧盒,跑了回来,
涧月听闻声音,转过身来,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灵气,双目如似一泓汪潭,虽只着简朴粉色宫服,可在这氤氲烟雨中,却更添我见犹怜的可爱,细腰不盈一握,只有一支木簪别在青丝中,不如寻常的宫女那般需得梳起双丫髻或双挂髻
 壹、
涧月摇摇头,放下油纸伞,从怀里掏出捧盒
涧月,也仅是别有一只木簪子,墨如深的秀发随风飘荡,无处可依。
“姑姑!且慢!”
“姑姑,这儿”
可也就一会儿,她撑开伞就往雨里走去,在宫里干事的人是没有权利仰头去看天空的
“怎的了?”
涧月迈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一脸疑惑的问道,
本是戴罪之身,又怎么可能比得上宫里的奴仆呢
“捧盒可沾水了?”
涧月站在门阶上,痴痴地望着这春雨,
小玉点点头,如她方才一般,步履匆匆的向羽和殿奔去
小玉站在羽和殿外的一门阶暗阁内,朝外边的粉色宫装女子小声喊道
小玉松了一口气,急忙拿出手帕递过去给她,然后小心翼翼拿过那雕刻着金龙盘绕的盒子
琉璃瓦顶上一串接一串的雨珠子顺势而下,涧月沿着琉璃瓦下撑着一把淡紫色的油纸伞,独走于蒙蒙细雨中,步履匆匆,裙摆在或大或小的水坑中溅起水花,本不应被打湿的宫裙,却被打湿了大半,裙角打湿了大半也就罢了,奇怪的是,撑着油纸伞的芊芊细手的上身也满是湿意
“赶紧擦擦”
“好”
在宫里干事的人,学会低头,就是最大的恩赦
小玉表情有些奇怪,把捧盒缓缓递回去给涧月,叹了口气
“幸好姑姑机智,这一路过来用身子捂住了这碧粳粥,我刚刚摸着还是烫的呢”
涧月接受过小玉的手帕,擦拭了一下小脸,淡淡一笑
涧月只应了一句,拿过捧盒进了羽和殿
淅淅沥沥的春雨一连下了个把月,宛若在为那位贵人悲愤申冤,百姓们苦不堪言,祭天拜龙神,供奉妙龄少女这一系列举动都没能让老天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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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着的”
时值初春,乍暖还寒
“皇上说,让姑姑您送进去”
涧月微愣,看着被塞在手里那捧盒,迈出门阶的脚一点点的收了回来,缓慢而坚定,轻轻的把伞放到小玉手上
“没呢,在这儿”
“你快过去才是,那位爷可还是在里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