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琦玉仿佛受不了似的移开了眼神,低声说:“对不起……箬竹,我吓到你了。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毛手毛脚了。”她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你还是别穿女装了,怀柔公主那里,我带青环一同去吧。”
太近了……她手臂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使他的心也开始发烫。他的名字从她的口中念出来,仿佛也格外的亲密动听。
“……箬竹!箬竹!”
阿梓,是齐王世子李释梓的小名,只有极亲近的人才有资格这么叫他。他的心中泛起一股酸涩,一时有些失神,竟没有察觉沈琦玉的脸正在向他越靠越近。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沉吟半晌,问道:“箬竹,你可愿意同我结为对食?”
被美色蛊惑的沈琦玉像个色中饿鬼一样急不可耐地吻向了她肖想已久的左耳朵、右耳朵、白皙的脖颈、粉红的面颊。
这猜想太过卑劣无稽,他努力地想否定遗忘,却总有丝丝缕缕的甜蜜涌上心头,使他欲罢不能。他不禁厌恶自己的无耻,却又无法自拔地一遍遍回味。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神魂像是飘荡去了另一片天地。
青环是尚数局中出了名的好吃懒做的宫女,只是在算学方面颇有几分灵气,人也机灵善辩,很得沈琦玉的喜欢。跟木讷嘴拙的他完全是两种人,沈琦玉带她同去,可以说是比离经叛道的“女太监”要好得多。
最后是……仿佛在吃醋一般微微嘟起的唇瓣。
怀柔公主似乎恐惧除了圣上之外的男子,箬竹你可以装扮成宫女和我一同去授课么?”沈琦玉摸了摸下巴,觉得没有助教上课还是颇为难办,于是便无视了他的意见,自问自答,“就这么决定了,你先换上小碧的衣服试试,她身量跟你差不多。”
她居然把他也称为“男子”,他抿了抿唇,压下心中不该有的窃喜,答道:“是。”
他无所适从,只得低下头去,只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由于穿着宫女的衣服,耳朵上还戴着两只小巧玲珑的制式珍珠耳夹。这耳饰尚数局宫女全都按例分发,并不是什么名贵稀奇的东西,珍珠也小得可怜,可是在沈琦玉的眼中却是出奇的惹人怜爱。
不知过了多久,沈箬竹才回过神来,发现沈琦玉正一脸焦急地摇着他的身子,念着他的名字。
本朝女子时兴低胸襦裙,只有女官需着长袍。他有些别扭地感受着胸前的凉风,理了理头上的发髻,从里屋走了出来,却发现她的眼神变得奇怪了起来,嘴里也又开始像念经一样说着那些他听不懂的词。
沈琦玉极为难得地被他的话震惊了,她那双带着少有痴迷的眼睛渐渐清澈了下来,仿佛看透了他的一切想法。
不知为何,他竟鼓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脱口而出:“主子喜欢箬竹着女装的样子吗?”话音刚落,头便比之前更低了,“主子若是喜欢,奴才什么都愿意做,穿什么……都不要紧。”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只是沉默。耳朵却红得滴血,甚至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
 (微h)第一次女装2
“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同样是女装为什么箬竹就会比阿梓可爱这么多啊可恶!那家伙就是个龙舌兰姑娘吧!”
作者有话说:幻肢硬了不就是微h!
他知道沈琦玉让他穿宫女的衣服,只是天马行空的突发奇想,绝无折辱亵玩之意。他对此也并没有什么意见,自己本就是不阴不阳的阉人,穿了女装也不会变成女人。但她方才前所未有的举动和态度却让他又生出了一种荒谬的猜想……难道她对他的“宫女”样子,竟是有几分喜爱的吗?
于是沈琦玉便狡黠一笑,“你若是不反对,我便当你答应了,下次再敢自称奴才、叫我主子,我可要罚你。”
他终于从喉咙深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阿玉……”这是他第一次念她的名字,却像是刻在灵魂中一样自然缱绻,仿佛已经在心中喊了千百遍。
沈琦玉被他叫得身子一酥,幻肢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