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苏冷背后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那你知道体竭症是什么吗？”
啪嗒一声，唐一可的听筒掉了。
“不不不不......”苏冷吓得牙齿打颤，连连摆手：“我不行我不行......”
“叫我黎寒或者组长。”
苏冷摇摇头。
苏冷露出了一种疑惑的表情。
“你怎么了？”黎寒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
 6.饵
苏冷下意识地回头。
“那你知道XR病毒吗？又叫变异人病毒。”
黎寒还故意扬了扬眉毛：“可怕吧？我告诉你，他们可喜欢你的血了。还喜欢吃人肉。”
地下室分成两片区域，一片是专供实验的实验室，一片是专供变异人安身的监牢。
“再说一遍，不许叫我哥哥。”
转身把苏冷引过来。
黎寒摘下墨镜，对她微微颔首。
“先验血吧。”黎寒对苏冷说。
“可是哥哥，如果副作用那么大，怎么还会有
还是摇头。
可是江冽，不是还在对自己注射XR病毒吗？
她从没见过在头儿身边还能这么撒娇的女生。对于黎寒这种比陈小洲长得精致些的大直男，一样是所有纯情女生矫情心思的终结者。而且黎寒有千千万万种办法，把女生逼得完全撒不出来娇。
那边的监牢，一根玻璃柱里，一个变异人张开血盆大口，明明是人的牙齿，却因为药物作用，尖的像野兽，被一旁的玻璃一反射，一张脸复制成五六七八张，一齐向苏冷涌来。
“哦。”苏冷眨了眨眼，勾起嘴角的时候，说了句：“黎寒......哥哥。”
“XR病毒是目前已知的，唯一可以有效短暂治疗体竭症的药。不过，副作用太惊人了，现在的XR病毒是禁药。”
“一般来这儿的人，就算是很信任我，也会问这问那，你就这么听话？”
“我觉得很可怕。”苏冷收敛了笑容。
唐一可抽完血，黎寒带着苏冷进了落日行动组的地下室。
当唐一可看到苏冷穿着她买的内衣和裙子，跟黎寒一起走进办公大厅的时候，吓得她差点连电话听筒都没拿稳。
“你知道变异人是什么吗？”黎寒问。
“头儿！”
“比如富人往往不相信政府的医院，认为那些医生不会只为他一个人服务，所以他会成立自己的医疗队，甚至是买下一整座私人医院用于自己的疾病诊疗。如果就光是用钱来做这样的解决方案，自然没什么好指责的，毕竟人家有钱，而且只是想活下去。”
苏冷瞳孔轻轻一颤。
这是真实反应。她再有防身之术，被突然这么一吓，也会害怕啊。
黎寒叹了口气，在心里感叹一声，既不知道体竭症也不知道变异人的人，真的是很幸福啊。
唐一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黎寒转头给了她一记眼刀，唐一可瞬间闭了嘴。
“不过，发展到现在，很多都不仅仅是那些了。有一条很黑暗的产业链：很多富人的自救医疗队，把实验对象伸向了无辜的人。其实就是用钱买实验品，给需要钱的人一笔丰厚的酬劳，换的是他们的命。这就是很多富人的私下交易。”
苏冷还是摇头。
“啊！”苏冷吓得一叫，往后退了好几步，砰得一声撞到了黎寒的胳膊。“这这这......”
“那我现在来告诉你。体竭症是一种桑西特产，其他的地方应该没有。得了体竭症的人往往全身器脏衰竭，长则三五年，短则一两个月，就会全身瘫痪，动弹不得。但是得体竭症的人，也一样像是筛选过一般，基本上集中在富二代或者一些久居不出的富豪老总。所以体竭症又被称为富贵病。我这里没有仇富的意思。毕竟我自己也算是个富二代。”
但是在苏冷面前，黎寒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
黎寒看着苏冷那个快哭的表情，心中一下子欢畅起来。但是随即就想到，吓成这样的小姑娘，真的是那天那个黑衣人吗？
苏冷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哥哥昨晚救了我，肯定是好人，一定要听哥哥的话。”
“行行行，当我没说。验血......”黎寒转头不看她。
不过谁知道苏冷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
“但是这种富贵病一样会带来很多很多肮脏又龌龊的交易。”黎寒靠在实验室外面走廊的一侧展台上，墨镜搭在他骨节分明的指节，他说的话很沉重，语气却显得随意：
苏冷点点头，乖乖把胳膊伸了过去。
“是有点可怕。XR病毒刚注射的时候，和人体会激烈相冲，后果就是你身后那个样子......”黎寒下巴一抬。
因为黎寒觉得她撒娇了，但是苏冷自己却毫无察觉。
苏冷心里一揪，她看着黎寒的眼神却依然好奇又单纯。